我之前沒看見兩人相處的樣子,今天看見,才發現在兩人這段感情裏,楊曉是女王,陳樹是仆人。
女王說什麼就是什麼,仆人要做的就是什麼都聽女王。
陳樹這麼驕傲的一個人卻願意放下自己的姿態去迎合楊曉,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但看到他們這樣,我很開心。
藺寒深拿起一串羊肉放烤架上。
我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烤串,一點都不生疏的分開,翻轉。
我驚訝了,“你會這個?”
“嗯。”
我是大大的震撼了。
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竟然會燒烤,感覺魔幻了。
藺寒深低聲,“袖子。”
我回神,把他扣在手上的袖子解開,給他挽上去。
藺寒深手臂向來有力,皮膚也白皙,火光映襯,似染了一層蜜色,看著誘人。
他翻烤著,動作不緊不慢,像在談判桌上,從容不迫。
我這麼看著,都忘記自己要做什麼了。
突然,他把烤好的烤串遞給旁邊站著的小家夥。
遠遠抬頭看他。
藺寒深也看著他,父子對視,似有什麼東西在變化。
我說:“遠遠,爸爸給你的,快接了。”
遠遠接過,“謝謝。”
藺寒深,“不用謝。”
這兩父子,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脾氣秉性也都像。
不愛表達,在某些事情上別扭的很。
我看小家夥站著,拿了跟凳子過來,把他抱上去,“慢慢吃,不要燙到。”
“遠遠會吹,不會燙到。”
“好。”
我摸了摸他的頭發,來到藺寒深身旁。
他還沒吃飯呢。
沒想到我剛走到他旁邊,他就把一串羊肉遞給我。
我說:“你先吃,我還不餓。”
他直接把羊肉串遞我嘴邊,我驚訝的看著他。
眸色深深,院子裏的光落進他眼裏,落了一世繁華。
心跳突然就快了。
我接過,甜滋滋的吃了一塊,想了下,又把羊肉串遞他嘴邊,他看了眼,張嘴就著羊肉串咬了一塊肉。
瞬間,幸福就這樣像冒泡泡一樣泛濫。
旁邊楊曉說:“你幹嘛?”
陳樹,“我也想你喂我。”
楊曉,“……陳樹你幼不幼稚?”
“在喜歡的人麵前做什麼都不幼稚。”
“……”
我轉頭看兩人。
陳樹一定要楊曉喂他,楊曉就是不喂他,陳樹就像個牛皮糖,纏著楊曉,必須喂。
楊曉被她纏的沒法,隻得喂他。
陳樹笑的眉毛都成了波浪眉。
氣氛融洽,陳樹去拿酒,“這吃燒烤怎麼能沒有酒?我今天把我的珍藏拿出來了。”
我去拿酒杯。
遠遠小,不能喝酒,我給他拿了酸奶。
大家坐在餐桌上,我舉杯,“我們這是第一次這麼出來吃,大家都吃好,喝好,玩好。”
楊曉笑,“必須的。”
陳樹跟風,“必須的!”
藺寒深酒杯輕碰,嘴角微勾。
這一晚,真的很開心。
次日,一聲驚叫落進耳裏,我一下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