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而望,許暖便看到一名身穿著黑色小西裝的女人,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張揚的紅唇,一頭栗色的長發。
對方臉上洋溢著一抹微笑。
“看沒看錯,現在不是知道了嗎?”陸南岸淡淡接起女人的話。
紅唇女人看到了陸南岸旁邊的許暖,問了一聲:“南岸,這是”
“哦,我是陸總的朋友。”
許暖可不想讓人誤會,先開口說了一句。
“你好,我叫寧瀾。”
然後,一隻纖細白皙的手便伸到了許暖的麵前。
許暖回握,微笑:“你好,我叫許暖。”
“南岸,不介意我坐你們對麵吧?”寧瀾往他們對麵坐之前,還征求了一下陸南岸的意思。
陸南岸隻“嗯”了一聲便沒再說什麼。
寧瀾叫來了侍者倒酒,她先舉杯敬人,許暖也不好推拒。
“南岸,我都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你。”寧瀾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勾起唇,微笑。
美眸朝著陸南岸看過來,手中的酒杯朝著陸南岸舉起來,“南岸,城郊那塊地我也有興趣呢。”
“這是跟我宣戰?”陸南岸輕輕撩唇,笑開。
寧瀾笑意不減:“你也可以選擇送給我。”
“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從我這裏拿走。”陸南岸接起寧瀾給他遞來的酒。
許暖在旁邊看著,聽著,隻是個局外人。
“好呀。”
寧瀾拉長了語調,眉眼彎彎,很是嫵媚動人。
她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對麵的陸南岸看著,微微皺了眉,“你的胃不好,少喝點。”
“沒事,就兩杯而已。”寧瀾笑著,要喝的時候卻被陸南岸伸手奪過。
陸南岸抬手招來侍者,叫了兩杯果汁。
他溫聲道:“以果汁代酒吧。”
“那就依你的。”寧瀾笑著,和陸南岸碰杯,連帶上了許暖。
淺聊幾句,寧瀾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歉意道:“南岸,我還有事先走了,不打擾你和許小姐”
這麼說著,卻覺得腹部有微微的刺痛感傳來,她皺了一下眉目,卻也不過片刻,又展露笑顏想要離開。但她捂著腹部的手卻被陸南岸注意到,還有,她那皺起的眉頭。
“寧瀾,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陸南岸問出聲。
寧瀾搖頭:“沒有,我先走了。”
寧瀾輕笑強忍住異樣,踩著高跟鞋離開,可沒走出兩步,那疼痛越來越強烈,她腳步一顫,猛地俯下身子。
陸南岸見狀,大步上前,卻瞧見寧瀾汗涔涔,臉色又蒼白的模樣。
男人眉一沉,下一秒便將寧瀾抱起,大步直跨,離開了會場。
還坐在原位上的許暖看著陸南岸離去的身影,紅唇抿著。
說不上來的感覺,就覺得她有些尷尬,就這樣被一個人扔在這裏了。
陸南岸將寧瀾抱上車,是準備讓司機送她去醫院。可是寧瀾卻用力抓住他的手腕,痛苦的囈語:“南岸,好疼”
“你忍一忍,霍離,去醫院。”
於是,車如離弦之箭,開了出去。
半途,陸南岸想起來許暖還在紅葉山莊。
然後他給許暖打電話,隻不過許暖沒接。再打,還是沒人接。
想著許暖的脾性,他又給蔡總打去了電話:“蔡總,幫我照看一下許暖,我有事要辦,很快就回。”
蔡總倒是很爽快的答應,然後他的人很快找到了在會場門口徘徊的許暖。
來這裏參加宴會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是開專屬車過來的,四周哪裏有其他過往的車輛啊,而且現在宴會又沒有結束。
這讓許暖心裏覺得有些煩。
蔡總的人找到她,她正苦著一張臉,猶豫著要不要給夏琳去電話。
“許小姐?”
她回頭,見是是剛剛和陸南岸談合作的蔡總,頜首微笑:“蔡總。”
“許小姐,陸總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先照看你。你跟我到裏麵房間休息片刻,陸總很快就回。”
“蔡總,我不想等他。我現在要回安山,能不能拜托你,安排車輛送我回去?”許暖抿了抿唇,朝著蔡總懇求出聲。
陸南岸的名在這裏,不借白不借。
“許小姐,陸總的話在這裏。如果他回來找不到你的人,豈不是要拿我是問?何況,許小姐不是答應了,明日要陪陸總和我吃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