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揚眉頭輕皺,“開學了我每早上給你帶飯,你不是喜歡吃四中後麵的油茶嗎?我剛好走東街那條道。”
他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耳機來,把耳機插到耳孔裏,一個耳機塞到了葛菲的耳朵裏。
“時間是賊偷走一切,”蘇子揚聲跟著哼唱,他的聲音很清澈,輕笑著看葛菲,“七歲的那一年,抓住那隻蟬,以為能抓住夏,十七歲的那年,吻過她的臉。”
他趁著葛菲愣神,偏過頭吻了一下她的臉,葛菲轉頭看窗外,食指在腿上輕輕打著節拍。
“有沒有那麼一種永遠,永遠不改變……”
葛菲突然把耳機從耳朵上扯了下來,:“我不喜歡這首歌。”
蘇子揚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我們換一首。”
“就這樣牽著你一直走,這路沒有盡頭,就是喜歡你偷瞄著我的害羞,讓我緊緊牽著你的手望著星空,直到我們心靈相通……”
葛菲笑著:“我喜歡這個,聽起來甜甜的。”
車窗開著,夏日的涼風緩緩吹過,葛菲跟蘇子揚手牽手,車到站了都沒反應過來。
兩個人先去藥店拿著藥方抓了藥,是下午過來取,葛菲非要帶蘇子揚去買一個蛋糕吃,兩個人又在蛋糕店買了一個六寸的蛋糕,蘇子揚在她臉上抹了一塊奶油,趁沒人看兩個人偷偷探過頭去親了親她的臉,坐正的時候回味地了一句,“好甜。”
走在街上,蘇子揚他下次來的話想去那條河裏玩兒,葛菲往他身邊靠了靠,“時候我跟舟舟去河裏玩兒,舟舟的拖鞋被衝走了,我跟舟舟去追拖鞋,差點兒被淹死。”
她吐了吐舌頭,“幸虧隔壁的大叔看見了,就是那跟我坐一起那個,後來舟舟回去被我姑狠狠罵了一頓,因為我把我的鞋借給她穿,回來腳劃破了。我爸特別喜歡釣魚,有一年發大水,旁邊魚庫養的魚被吹出來,我爸在河裏釣了好多大魚,我都快吃膩了。”
蘇子揚摸一摸她的頭,“怪不得這麼聰明。”
“你呢?”她仰著頭問。
“我時候在我姥姥家裏長大的,幾乎都不出院子,寒暑假就是各種興趣班,初中還出去跟人打架,”他有意嚇葛菲,“有一次隔壁高中的跟我們約架,都動刀子了。”
葛菲睜大了眼睛,又低頭,“你那時候肯定覺得自己很酷吧。”
蘇子揚笑笑,“現在想起來也覺得很酷。”
他從不受委屈,但也沒父母一直陪在身邊,他渴望從同學中尋找一種能讓他寄托的感情,他隨心所欲又自由自在,他並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可是現在他很清楚,站在他身邊的這個人,對他很重要。
終於走到車站門口,蘇子揚趁著沒人直接把葛菲抱起來了,葛菲差點兒叫出聲。
他掂了掂,“是瘦了一點兒。”
“剛剛在藥店忘了稱體重了!”葛菲,“我有點渴。”
蘇子揚把手上的飲料瓶蓋扭開,遞給她,葛菲喝了一口,他問道:“甜嗎?”
葛菲搖頭。
蘇子揚突然低頭親了一下她的嘴,抬起頭後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我怎麼嚐著是甜的。”
葛菲把飲料給他,:“快進去吧。”
蘇子揚笑笑,“我回去會想你的。”
“蘇子揚,”葛菲忍不住叫了他一聲,“你好肉麻。”
開學後附中分了文理,葛菲自然選理科,趙雅莉理科腿長,以後找工作方便,葛菲心裏其實有個願望,她想考A大的航動力學,而且她的語文成績也實在是平平。
六班選文科的人很少,似乎很多人都覺得是學不懂理科的人才去學文科,但葛菲很清楚自己根本學不懂文科。
蘇子揚也留在六班,當初在貼吧屠版的很多人信誓旦旦兩個人在一起不會超過一個月,但過了個暑假,蘇子揚反而每給葛菲帶飯,兩個人更粘糊了。
“我不想看見你們倆,”孫峻濤把書抱起來,放到王奕然旁邊,“請體諒一下我的感受。”
王奕然從書堆裏爬起來,扶了扶眼鏡,“唉我葛菲度數怎麼一直不漲,我感覺我剛配的眼鏡都快不行了。”
蘇子揚轉過頭,“在你跟前晃的是孫峻濤,有損視力。”
葛菲忍不住笑了,孫峻濤:“那王奕然整在我眼前晃我還不瞎了。”
王奕然跟孫峻濤互掐起來,葛菲吃蘇子揚從後門買的麵筋夾饃,蘇子揚把自己的水杯遞給她,“喝口水,別辣著了。”
“呦呦呦~”王奕然和孫峻濤頓時統一戰線。
下午學校的廣播站在放歌,蘇子揚突然:“你聽。”
葛菲扭過頭,笑著看蘇子揚,“是橘子汽水。”
“這首歌是高二六班的蘇子揚同學點的,送給一個特別的人。”廣播站的女聲優雅動聽,在前奏響起後介紹道。
教室裏此起彼伏的起哄聲,葛菲趴在桌上不話,等這首歌放完了她才抬起頭來,盯著蘇子揚:“以後別點了,好奇怪。”
“嘖嘖嘖,”孫峻濤,“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蘇子揚其實骨子裏就是個浪漫主義者,你知道他的偶像是誰嗎?”
“不是布馮嗎?那個守門的。”葛菲。
“呃……也算,”孫峻濤撓撓頭,“是一個浪漫主義到極致的人。”
他突然拍了下桌子,“中國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李白!”
王奕然笑得背過氣去,蘇子揚懶得搭理他,關孫峻濤還在自顧自道:“不信你問他,偶像的作品隨手拈來。”
蘇子揚出去上廁所,孫峻濤閑得沒事,湊上去跟葛菲話,“我跟你件事。”
“啊?”葛菲轉過頭。
“蘇子揚以前好多女朋友。”
“我知道。”葛菲。
“除了陳玉珊孫倩倩張羽蒙還有現在在師大附中的一個女生,一個出國的,一個現在咱學校高三的。”孫峻濤掰手指頭,“還有我不知道的,你數數,現在有多少個了?”
“什麼多少個?”蘇子揚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居高臨下地問他。
孫峻濤支支吾吾地不出話來,朝葛菲挑了挑眉,“你自己數數啊。”
下了晚自習,蘇子揚跟葛菲在操場遛彎,最熱的那陣時光已經過去,夜風撫摸著臉上的肌膚,柔軟而清涼。
學校北樓修葺完畢,探照燈被拿了下來,隻有微弱的路燈光亮,操場上紮堆的情侶。
“陳玉珊,”葛菲再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感覺似乎過去了很久。
“嗯?”
“張羽蒙,一個師大附中的,一個出國的,一個高三學姐,還有呢?”葛菲跟他麵對麵倒著走,兩個人拉著手,她鬆開一隻手開始數。
蘇子揚忍不住笑了,“孫峻濤嘴裏吐不出象牙。”
他一個一個解釋,“張羽蒙跟我沒在一起過,但是有人傳言,師大附中那個是鋼琴班認識的,經常找我探討學術問題,高三學姐以前住我家樓上,純粹姐弟情誼,出國那個是我妹啊,就是那個腦殘。”
“學術問題?姐弟情誼?”葛菲,“那我們倆這就是同窗情誼。”
蘇子揚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是啊,同床情誼。”
作者有話要:大家注意看文案看文案看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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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011年末的第一場雪來得毫無征兆,那正上物理課,邪神在講台上講光滑斜麵上物體的受力,講台下麵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人開始往窗外看。
“下雪了!”王奕然有些興奮地推葛菲的胳膊。
窗外雪下的很大,教學樓前的樹完全成了白色,葛菲看見窗外的鵝毛大雪,不自覺地就想起一首詩“恰若柳絮因風起”,教室窗門都關著,暖氣很足,雖有人抑製不住往外看的心情,迫於邪神的威力,依舊埋頭做筆記,安靜下來的教室隻剩下筆尖摩擦紙張和轉筆的聲音。
一下課大家都瘋了似地往外跑,下一節是體育課,看這樣子是要上不了。上學期學校舉行太極團體比賽,六班拿了第一名,體育老師甚是欣慰,對六班的學生也好得宛如慈父,男生因為得獎班級的老師有獎金,送錢的都是上帝。
樓梯上都是踩雪後的鞋子留下水跡,葛菲跟王奕然下樓的時候差點兒摔跤,幸虧後麵的女生扶了她一下,她頭也沒抬了聲謝謝,下樓後王奕然給她,“剛才扶你的是孫倩倩。”
葛菲:“哦。”
教學樓下、實驗樓前的空地上到處都是出來玩雪的學生,一個個穿得厚重,六班有幾個男生看見兩個人走過來,雪球直接招呼上來,王奕然偏頭去躲,雪全鑽進了她的脖子裏。
葛菲踮腳給王奕然清理領口,王奕然手套一脫塞到她手裏,“拿著!”
王奕然蹲下用手攏了好大一團雪,捏實了,起身照著剛扔雪球的關家駒臉上砸,關家駒嘴裏叫著到處跑著躲,腳下一滑摔了一個狗吃屎,孫峻濤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關家駒你連王奕然都打不過。”
葛菲站在邊上看,感覺身旁突然站了一個人,扭過頭去,就看見蘇子揚一臉笑看她,她手伸到後麵往羽絨服的帽子裏一摸,果然摸到涼涼的雪球。
她踢蘇子揚一腳,踮腳把拿出來的雪球往他脖子裏塞,蘇子揚笑著躲她,“你心點兒,別崴腳了。”
葛菲成功把雪球塞到蘇子揚的脖子裏,還不滿足地揉一下雪球感受雪球在他脖子融化的觸覺。
“你我現在的脖子多少度?”蘇子揚抖了抖,把頭發上的雪花抖落下來。
“零度,”葛菲把手插口袋裏仰頭看他,“冰水混合物的溫度是零度。”
“錯,是一百度,”蘇子揚把脖子裏的雪球清理出來,“當你的手撫摸我的時候,我的肌膚就如同熱水一樣滾燙!燒開的水是一百度吧?嗯?”
葛菲笑著踢他,罵他有病,蘇子揚彎下腰係鞋帶,抬起頭來:“我剛在辦公室看見這回月考成績了,你化學9。”
“真的?”
“真的,”蘇子揚聳聳肩,“可惜連冰水混合物和開水都分不清。”
“蘇子揚!”
葛菲往聲源望過去,隻見一個巨大的雪球招呼過來,蘇子揚拉著葛菲往旁邊一躲,雪球落空,孫峻濤懊惱地直跺腳,“草草草草,關狗子你作案前能不能不要通知受害者!”
關家駒委屈,“這不是跟看招一個意思嘛。”
王奕然拿手機出來抓拍,葛菲想起蘇子揚那張截了王奕然和孫峻濤的合照,不自覺笑出聲。
孫峻濤發現王奕然偷拍後就搶手機要看王奕然拍的照片,王奕然在前麵跑,他在後麵喊,“我那張臉都變形了,姑奶奶你就刪了吧!”
“我看我看!”幾個男生湊過去,王奕然朝孫峻濤道:“不刪你打我啊!”
蘇子揚看葛菲從口袋裏拿出一隻手套來,認出這是他跟她去看午夜電影第二買的。
各種心緒湧上心頭,他想起第一次牽她的手,心翼翼地親吻她,居然都快一年了。
他低頭側身看葛菲,葛菲摸了摸臉,“剛才吃食堂的孜然餅了,沒擦幹淨嗎?”
蘇子揚突然低頭親她一下,又馬上離開,葛菲的臉一瞬間紅了。
蘇子揚隔著厚厚的棉衣抱了一下她,悶笑著,“你怎麼這麼可愛。”
這一年的元旦班裏沒有晚會,因為學校在禮堂舉辦了全校的元旦晚會。
班主任不知道從哪兒聽蘇子揚上次一曲口琴吹得驚地泣鬼神,把附中電纜都吹斷了,非要讓他代表六班上台表演,蘇子揚堅決不從,他別扭的心思覺得那晚上於他而言是美好的,不希望沾染美好回憶的事情在全校師生麵前共享。
薑老師無奈,班裏又必須出節目,到了高中,愛出風頭的人少了,少年們的心思難以捉摸,問了一圈也沒人願意報名參加,最後隻得搞了一個大合唱,曲目是王力宏的《愛因為在心中》。
晚自習上之前的時間因為排練節目的原因而拉長,劇場裏每都是各個班排練節目的身影,偶爾還有在大廳鬥舞的少男少女,關家駒自願擔任起了為大家帶飯的任務,每次都大袋袋拎著過來。這個冬季格外冷,但呆在一起的同班同學們卻溫暖如春。
元旦這白照常上課,課前文藝委員特意起這首歌,薑老師在門口抬了下手,笑著:“停停停,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老師在上麵講上次考試的卷子,對完形填空的答案,講完後讓大家把答案帶進去大聲朗讀,孫峻濤轉過頭,拿起王奕然桌上的書,看著封麵上幾個字皺眉,“和你一起來一場隻有我們倆的旅……”
王奕然把他手拍下去,“滾滾滾,轉過去。”
孫峻濤嘖嘖道:“上課看言情。”
“你懂個屁,”王奕然,“這不是普通的言情,這是夢想。”
“好好好我們凡人不懂,”孫峻濤轉過去,過一會兒又轉過來,“把你新買的那個步步高借我,我要破俄羅斯方塊的記錄。”
王奕然把手機遞給他,低頭繼續看自己的。
六班的節目沒有多大壓力,但上台前每個人還在台下互相看租來的衣服有沒有穿好,穿的白鞋幹不幹淨,女生的頭發有沒有紮好,男生的褲腰帶有沒有不合適,男生穿著整齊劃一的襯衫領結,女生則是英倫風的裙子。
禮堂的暖氣不給力,所有人外麵都套著羽絨服,蘇子揚他不冷,愣是給葛菲穿了兩件,葛菲穿的多,加上緊張,手心一直冒汗。
蘇子揚捏她的手心,問她,“緊張?”
葛菲點了點頭,台上是學校宿管阿姨排練的廣場舞表演,王奕然看見她們樓層的阿姨出場,激動地大喊大叫,禮堂的氣氛火熱,尖叫聲能把房頂掀翻。
蘇子揚一直握著她的手,到他們班上場前才放開。同學們排隊入場,蘇子揚恰好站葛菲後麵,表演開始後聲音整齊洪亮,葛菲唱出聲來,聽到的卻是大家合在一起的聲音,大家一起唱歌,台下的觀眾有提前離場的,有交頭接耳的,也有認真聆聽的,但她知道,這一刻,他們班的每個人心都在一起。
晚會結束後葛菲才發現李凡也來了,跟張羽蒙一起在禮堂外麵等她,見她出來,張羽蒙笑著喊她,葛菲走近了,張羽蒙遞給她一個冰棍。
蘇子揚在旁邊:“她今不能吃。”
張羽蒙了然地笑了,“那我吃了。”
葛菲抬頭看蘇子揚,可憐巴巴道:“就吃一口。”
“不行。”蘇子揚把她的帽子掀起來扣到她頭上。
旁邊有高一的女生路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葛菲總覺得那幾個女生好像在蘇子揚,學校裏燈火通明,張羽蒙:“舟舟本來也要過來的,但是她們班臨時給晚自習加了一節課。”舟舟沒考上附中,跑去四中跟那兩個難兄難妹去了。
“嗯。”葛菲。
“你今回家嗎?阿姨晚上過來了。”李凡問她,蘇子揚把葛菲帽子上粘的撒花拿下去,葛菲道:“我明回去,不是放三假麼……”
蘇子揚的車光明正大裝上了後座,兩人從車棚取了車,葛菲坐他後麵,把自己的手套遞給他,蘇子揚笑笑,“上次我要背包你粉色不適合男生,這回手套又不嫌棄我戴著奇怪了?”
“晚上又沒人看見,再了,不戴手套騎車回去手會凍壞。”葛菲非要蘇子揚戴她的手套,蘇子揚戴了她又笑,覺得那手套她戴著還挺大,到蘇子揚那兒怎麼看怎麼奇怪。
蘇子揚把她的口罩給她戴嚴實了,隔著口罩親了親她的嘴,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把手套脫下來給她戴上,又把她的衣服拉鏈拉到了最上麵,轉過身道:“坐穩了!”
元旦夜晚,城市街頭華燈初上,蘇子揚帶葛菲在校周圍騎車來回轉悠,一會兒騎得快一會兒騎得慢,葛菲在後麵緊緊抱著他,臉貼在他的背上。
車騎到了一個廣場,廣場上的大媽大叔們正在跳舞,旁邊的超市在搞促銷,門口的隊伍排的老長,有大爺在廣場上抽猴,孩在旁邊嘻嘻笑。
蘇子揚突然刹車。
葛菲從蘇子揚的背後抬起頭來。
隻見趙雅莉麵無表情地站在前麵,手裏拎著一個塑料袋,裏麵是一盒十三香和一大包麵包。
作者有話要:之前有姑娘問過這篇文多長,大概是二十多萬字,不會很長,會寫到兩個人大學畢業。
肯定是he,這麼好的兩個人怎麼可能不讓他們在一起呀。也不會大虐,阻擋他們的也都是很瑣碎很正常的問題,都會克服解決的。
完字數的事情我又有點兒不確定rz也可能不到二十萬,也可能二十萬多吧,總之不會很長。然後這段時間我可能會很忙,不一定全部回複大家的評論,但都會看,謝謝每個姑娘的支持,群麼~
麻煩大家看我碎碎念了rz以後作話盡量簡潔
☆、9
葛菲從自行車後座下來,蘇子揚轉過頭看她一眼,又很快轉過頭去。
李武傑從後麵拎著一桶油過來,“雅莉……”
他看了一眼葛菲,又看了一眼蘇子揚,不話了。
趙雅莉盯著葛菲:“過來。”
葛菲低頭過去,跟蘇子揚擦肩而過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他。
蘇子揚衝她笑笑,沒話。
趙雅莉把手上拎著的袋子遞給葛菲,讓她拎,李武傑在旁邊搶著拿,趙雅莉:“她長手長腳著。”
葛菲乖乖把塑料袋接過去,趙雅莉和李武傑已經轉身往回家的地方走,她偷偷扭頭看了一眼蘇子揚,蘇子揚衝她揮揮手,她扭過頭,快步跟上了趙雅莉。
“這個是上次送你回來的那個男孩子吧?”趙雅莉坐在客廳,腳下放一把韭菜,邊擇菜邊抬起頭來。
葛菲坐在旁邊,端端正正,乖乖點頭。
“他在追你?”
葛菲搖頭,想了想,又點頭。
“你跟他談戀愛”
葛菲頭搖的像撥浪鼓。
趙雅莉歎了一口氣,“我記得他上次是李凡的同學,你跟我實話。”
葛菲轉頭,隻見李凡跟李武傑眼睛盯著電視,一眨也不眨。
“他是我同學,不是……不是哥的同學,他可能怕你罵我,所以那樣的。”
“他家裏是做什麼的”趙雅莉問。
“媽,你問這些做什麼?”葛菲絞著手,聲道。
“你就他家裏是做什麼的?”趙雅莉把擇好的的韭菜放到一堆,抽了張紙擦手。
“他爸爸媽媽都是A大教授。”
趙雅莉抬起頭,“他纏著你?”
葛菲猛的搖頭,眼睛直勾勾盯著趙雅莉。
“你要明確你的任務,他爸媽是教授,是高知家庭,生活環境和以後的規劃跟我們不一樣,你幫你奶奶洗菜的時候他可能跟父母出國玩兒,我們因為各種瑣事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可能在哪兒參加興趣班,陶冶情操。”
趙雅莉頓了頓,看著葛菲語重心長地:“媽媽過不反對你談戀愛,但反對你早戀,現在是學習的時候,談戀愛分心了怎麼辦,耽誤學習了怎麼辦,以後後悔了怎麼辦?孩子鬧著玩兒玩兒,別人可以耽擱得起,你耽擱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