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之中,嶽紫陽站在祭壇石室,她施展巫術就將祭壇之外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紫晴來到祭壇本是讓她心中欣喜,卻未料到莫靖安突然出現竟然攔下了紫晴。
“可惡!”嶽紫陽揮手將空中的畫麵掃開,眉目之間滿是惱意。
這時右使出現,低聲稟報,“壇主,陽石府的二夫人和二小姐求見,說她們有辦法讓紫晴來祭壇,不過她們還有條件……”
“嗬,這陽石府的人到都是些不怕死的,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跟本壇主提條件?”嶽紫陽冷笑一聲,右手撫著額頭,看起來頗為費神,“恩,讓本壇主想想怎麼應對前來的這兩個貨色,按理說,這是陽石府的家事,本壇主到也不想插手。隻是這二人心思不純,做事陰險,這樣的人祭壇也不太歡迎她們。不過,若說她們有辦法讓紫晴來這黑巫祭壇,我到是可以見見她們,帶她們進來。”
右使的黑色鬥篷拖著地,發出稀索聲響,片刻後,這個聲音又在甬道裏響起,她的身後緊跟著宋玉枝和陽石曉月,二人膽戰心驚,連大氣也不敢出,如同兩隻見了貓的老鼠,神情裏多少有些驚恐。
“陽石夫人,陽石小姐……你們一來,這祭壇真是蓬篳生輝,瞧瞧,我都覺得眼前一亮,簡直是叫人不能直視呢。”嶽紫陽語調抑揚頓挫,讓二夫人也摸不準這是什麼意思,陽石曉月更是悄無聲息,一改平時的潑辣。
“玉枝已經被陽石青城下了休書,以後再不是什麼陽石夫人了,這也正好,我要和他們劃清界限,絕不和壇主作對。”宋玉枝一臉諂媚,鞠躬的時候不忘記抬頭看著嶽紫陽的臉色,見嶽紫陽神色不動,一時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嶽紫陽轉身坐到了石椅上,椅上的兩條蛇睛發出紅色的幽光,顯得整個石室更加猙獰可怖,宋玉枝和陽石曉月緊張的直咽唾沫。
好半天,嶽紫陽才淡淡一笑,“照理說,你們和本壇本無怨無仇,我不應該讓你們吃這些苦頭,可是奈何那個小丫頭產……”
“是是,玉枝明白壇主的意思。不過,現下就有一個好辦法,能讓那個紫晴前來求著壇主……”宋玉枝上前一步,右使立刻上前阻止,嶽紫陽看到宋玉枝的樣子笑道,“不妨,讓她上來講。”
“紫晴那丫頭重情,死個婢女都要難過半天,如果我們能把她最看重的人抓來,那她肯定會哭著求著來做黑巫女……”宋玉枝得意於自己的主意,看到嶽紫陽臉上表情不動,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嚴肅,一時不敢多言。
嶽紫陽摸了摸蛇身的把手,若有所思地說,“你說的辦法,本壇主自然是想過,隻是這巫有巫的規矩,即便是進洗靈池,也需要本人心甘情願才可以。若是強求,恐怕是事與願違。不過,既然你提出來了,到不妨說說,這紫晴最在意的人是誰?”
“是……那當然是皇上了,這些日子,他們經常在後園私會,說不定都私定終生了。”陽石曉月心頭早藏惡氣,今天和娘親壯著膽子來到了黑巫祭壇,那就要把這口惡氣出盡。
一提到皇上,嶽紫陽先前還平靜的臉色立刻陰雲密布,雙手重拍扶手站起來,怒目瞪著右使,“你不是說皇上隻去了陽石府兩次嗎?怎麼就天天見了?”
“確實是兩次,壇主……”右使戰戰兢兢,急忙回答。
嶽紫陽掃視一眼陽石曉月,看她容貌有幾分秀麗,可是神情中卻帶著惡毒,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兩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這就蹊蹺了,二小姐,你這天天見是從何而來呀?”嶽紫陽走到陽石曉月麵前,扶著陽石曉月的下巴打量,片刻後笑道,“這些日子隻顧著這個紫晴了,到忘記了陽石青城府中還有這麼一位二小姐,姿色也不比那紫晴差,到是比紫晴聰明伶俐幾分,若是留在祭壇,說不定將來能成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