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陽石曉月心裏大為激動,立刻跪地,滿眼渴望地說,“求壇主成全,曉月願意進入黑巫祭壇,侍奉壇主左右,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好一張伶俐的嘴,說吧,你剛才說的皇上天天去陽石府是怎麼回事?”嶽紫晴看了一眼陽石曉月,一時到有些懷疑自己的推斷,若這紫晴並非是她心中所猜測的那個人,那這所費的周折恐怕就要貽笑大方了。
這些日子,食不安寢,夜夜噩夢,就是因為她懷疑紫晴就是那個巫靈重生,若不用洗靈池將巫靈徹底毀滅,那這噩夢恐怕千百年都要伴隨左右,讓她不能安生了。
在嶽紫陽發呆的時候,陽石曉月氣呼呼地說,“說來可氣,這紫晴就是天生的狐狸轉世,莫大哥本是我的未婚夫婿,不料初見她,硬說她是什麼心地純良,品質潔淨之女,將定情之物隨意送之。這也罷了,這個紫晴大膽,竟然敢誘惑皇上……上次,爹爹讓她扮作太監混入宮中逼莫大哥發兵,未料到,她竟然將皇上狐媚……皇上竟然出手救了她,說起來可氣極了。”
“你說什麼?”嶽紫陽臉色再度變色。
聽到嶽紫陽聲音拔高,陽石曉月以為是自己所說的話起到了作用,更加添油加醋地說,“壇主不知道,她都叫皇上叫淩大哥了,還說什麼一見鍾情,似曾相識的話,真是聽了叫人作嘔。也不知道這些男人是怎麼想的,偏偏就被這麼個女人迷惑,還處處護著她……”
“閉嘴……”
“您不知道,上次皇上刻意來了陽石府,我們本是以為皇上是來興師問罪,可哪料到,皇上竟然是帶著那個紫晴去南巡,這一路上翻山越嶺,誰知道兩人……”陽石曉月的話還未說完,嶽紫陽突然大怒,身子一陣風似地飄到了陽石曉月麵前,抬手“啪啪”兩個耳光甩出去,陽石曉月眼冒金星,正是不解,看到嶽紫陽的身子卻再度穩穩坐到了石椅上,“本壇主說了叫你住嘴。”
“娘,我說錯什麼了,壇主為何打我?”陽石曉月臉色通紅,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辨,若不是此時身在祭壇之中,麵對的又是平時惡毒狠辣的黑巫女,恐怕她的小宇宙都要爆發了,這對她來說,可是奇恥大辱。
宋玉枝察言觀色,大概看了個明白,知道曉月是觸到了壇主的忌諱,忙上前陪笑說,“小女言語冒犯,讓壇主不快,都是玉枝我調教無方,我該打,我該打。”
說著,象征性地自己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一副奴顏媚骨,嶽紫陽本就心煩,看到她們這樣好不厭惡,“夠了。我都知道了,沒什麼事情你們就下去吧。既然你們有心投誠,本壇主也不能委屈了你們,明日,就帶著曉月去驗靈,若是合適,就讓她留在祭壇做事,以後,你們就是本壇主的人。”
“那,那簡直太好了,壇主慈悲,玉枝在這裏給壇主磕頭……”
“右使,帶她們下去。”嶽紫陽的腦海裏始終浮現著幾個畫麵,她突然憶起,那日將莫靖安困在蘭亭苑裏審訊,淩逸辰去而複返的情形;再加上剛才陽石曉月添油加醋,說起陽石府門前,淩逸辰突然出現救走紫晴的畫麵,心中火冒三丈,眸子裏都快要噴出火來,“淩逸辰,你若負我,我定讓你粉身碎骨,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