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晴回頭說道,“你先出去吧,讓牢卒把這裏的麥秸清理一下,以免再次失火。”
“是,姑姑。”珠兒轉身離開,紫晴重新回過頭看著莫靖安,撫摸著燒焦的欄杆,“你這麼喜歡她,怎麼不把她帶到靖國去,現在問我她怎麼了,不是太晚了些。”
莫靖安使出渾身力氣,在欄杆上重重一拍,眼睛泛著紅血絲,“是,是我渾蛋,早知道她留在周國是這樣的結局,無論如何我也應該把她帶走。既然這個地方不容她,我就該早些將她帶到靖國……”
男兒的哽咽聲,更具有驚心動魄的力量,紫晴聽了,一時心酸萬狀。
紫晴低下頭,目光卻再也不敢碰觸莫靖安的眼睛,隻是呐呐說,“她被洗靈,沒有一點痛苦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你大可不必……”
紫晴的聲音是變了,低沉,冷靜,更多的是一種懶洋洋的態度,這些都是從那個黑巫靈學來的,她為了更多的掩飾自己真實的身份,不得以才這樣做。
“你奪了她的身體,在這裏裝好人嗎?”莫靖安怒道。
紫晴對莫靖安心懷愧疚,已經不能再多言語。
這時,獄卒進來清掃那些燒成灰的麥秸,紫晴施展巫術,將獄卒腰間的那串鑰匙拿來,順手丟在了莫靖安的腳下,“我身為黑巫女使者,也犯不著在這裏裝好人,你的下場,未必會比那個紫晴好多少,你好自為之。”
將莫靖安做成人彘的事情雖然還未施行,但每每想起來都是紫晴的噩夢。
她一直苦惱找不到莫靖安的關押之地,今天卻正好有這樣的機會。
她雖然不能出手相救,但相信莫靖安得了鑰匙就可以從這裏逃脫,這樣,她也少層牽絆。
“我定會你們壇主後悔。讓她知道,這世上還是正義當道。”莫靖安正議凜然,這讓紫晴內心裏泛起一陣苦笑,即便是正議當道,也需要若幹年後了吧。
待紫晴走出了黑暗的地牢通到,他低頭才發現了那串鑰匙。
怎麼會?他心裏暗想,一個黑巫女怎麼會把逃跑的機會給他?
這鑰匙剛才還不在,一定是紫晴來的時候給他丟在腳下的,這麼說,紫晴有可能沒有被洗靈?
如果這樣,那剛才自己豈不是誤會了她?
莫靖安心裏一陣狂跳,那久違的希望再一次在心口跳躍,那是他最美的期待。
拾起鑰匙藏好,那個丟了鑰匙的獄卒發現鑰匙丟失,驚慌失措的回頭尋找,未見鑰匙,就匆匆出了地牢去尋鑰匙。
莫靖安趁機打開了地牢之門,輕而易舉地離開了地牢。
這裏雖然有重兵把守,但對莫靖安並非是難事,他看著暈倒的兩名護衛發怔,忽地聽到有人大喊,“不好了,莫靖安逃跑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獄卒在地牢門口大聲喊叫,瞬間,所有的禦林軍都往這邊奔來,莫靖安來不及多想,匆匆躍身上了房頂,在皇宮的建築的頂上來回的穿梭。
事情發生的如此之快,快的讓他來不及想這其中的因果。
在夜色之中,莫靖安隻是倉促奔逃,身影在黑暗的夜色裏跳躍著,如同是一隻在夜色裏飛行的靈巧蝙蝠,除此之外,則是地牢周國那衝天的火光。
雙雪殿。
淩逸辰昏睡在床上,陽石曉月一邊脫著衣衫,一邊自言自語,“既然皇上喜歡你,那就讓我也搶一次你的男人。”
她走近淩逸辰,輕輕撫摸著淩逸辰的臉,眸中的媚波漸起,蕩漾如水。
“皇上,如果我把身子給了你,你會不會也向壇主懇求要了我?如果是那樣,我陽石曉月必將心心念念感激你一輩子,為你當牛做馬,再所不惜。”陽石曉月知道,淩逸辰是嶽紫陽的夫君,可是這又如何,這諾大後宮遲早是要有人來填的,連壇主也說過,既然遲早要有人來填,到不如是她的手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豈非是一步登天。
最重要的是,她有機會可以贏得一局,讓那個紫晴跪下來求她。
燭光下的淩逸辰十分的俊逸,她一再回想起了初見莫靖安時的情形,當時,如果不是因為紫晴的出現,或許,莫靖安要娶的人是她。
那麼後來種種慘事都不會發生,靖國和爹聯手必將打敗周國,那樣,娘不會死,陽石府也不會滅。
衣衫褪盡,光裸的肩膀在燭火下泛著玉石一般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