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鮫一臉憤怒,四下環視,“你最好盼著我別破了你的咒,否則,你一定會死的很慘。沒想到,你竟然巫靈不散找到祭壇這裏……我告訴你,我們壇主正找你呢,你最好還是小心點。”
“你想破我的咒,且得等一會呢,你先在這裏慢慢玩著,我先睡一會。”嶽虹隻不過是為了拖住川鮫,好讓紫晴在祭壇裏動手殺了嶽紫陽,未料到,川鮫看到時光咒的時候想到的卻是紫晴,這個名字的震懾力足夠讓川鮫心驚膽顫嚇一跳,想到這裏,嶽虹不覺之間又咯咯笑了。
也是,那年嶽紫陽屠藍鶴穀時,她才十一歲。
即便時間過了六年,即便她的靈在四處漫遊,可是她的聲音永遠停在了那時。
想到這裏,嶽虹的心被悲傷浸滿,她隻盼望紫晴能得手,這樣就可以替那些死去的白巫女姐妹報仇,替娘報仇……
祭壇之內,透明的結界在石室處晃動。
珠兒十分警惕地看著四周,以提防有人來破壞結界。
要說這結界並非是一般人能破的,至少她是不能。
在這祭壇之中能破左使結界的恐怕人數不多,除了嶽紫陽之外,那就是舞介子了。
別餘的巫女,即便是聯合起來擊打結界,恐怕也得花費不少時間才能打破結界。
這讓珠兒稍稍放鬆了一些,至少不必死盯著那個結界看。
正這時,她看到舞介子向這邊走來,就上前行禮,“珠兒見過右使。”
“左使哪去了,怎麼讓你守著石室?”舞介子四下張望,看到川鮫不在就問。
“左使發現十裏之外有白巫女的氣息,所以去柳林看看情況,現在還沒有回來。”珠兒指著牆壁上留著的門,那扇門因為時間原因,已經快要合上了。
“她說了什麼時候回來?”舞介子頗加不滿,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的嚴肅,珠兒有些害怕,隻低聲說,“說隻是看看就回來,已經走了一會了。”
“我知道了,我來守著結界,你去看看祭壇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現在壇主不在,要小心提防白巫女,不要壞了大事。”舞介子說完,珠兒立刻如釋重負的離開了石室,舞介子看了一眼那晃動的結界,略略沉思。
等珠兒走遠,幻身為舞介子的紫晴才拿出驅巫石,碰到結界處,突然劇烈地反彈回來。
看來,川鮫的靈力並非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這時候紫晴又一次想到了洛水河畔,那隻黑貓雪靈像是神尊一樣,輕輕抬起前爪在結界處輕輕一點,那結界就隨之而破。
如果這個時候,雪靈在就好了。
隻是可惜,它如今隻剩下一堆枯骨,還下落不明。
結界不能破除,那說再多都無任何意思。
紫晴施展巫術,馭水咒、馭火咒、馭金咒一一都試過,結果五行之術對這結界沒有任何的作用,隻好沉思。
在行動之前,紫晴以為這一切都會萬無一失,並未料到,連川鮫的結界也不能打破。
這實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這時,在柳林裏被時空困住的川鮫感覺到了自己設置結界波動,原本昏昏欲睡的川鮫突然驚醒,她憤怒地吼,“原來是調虎離山計,你們的目的是壇主。”
“是又如何,可惜你悟到的太遲了。”嶽虹看到川鮫憤怒,就知道紫晴已經動手了,可是為何川鮫隻是焦躁不安,但並沒有任何擔憂,看起來,紫晴並沒有擊破那護法的結界。
川鮫揮動黑色的法杖,那法杖依舊隔空而過,像是根本於外界萬物沒有任何傷害一樣。
“我一定會破了你這時光咒,紫晴,你不會得逞的。”川鮫瘋狂揮動著法杖,看到沒有任何動靜之後,轉而凝神思考。
這讓嶽虹有稍稍的擔憂,並非是這時光咒不夠牢固。
而是川鮫一旦靜下心來鞏固結界,那紫晴恐怕要費些周折才能打開結界,而時間拖的越久,這件事情成功的機率就越小。
“不行,我得幫幫姐姐。”嶽虹這樣一樣,驅動咒語,讓萬千的柳葉都成為一把把小小的匕首向正在盤坐凝神的川鮫刺去,風馳電掣般的柳葉看起來就像是鋒利無比的利刃,在劃過柳枝的時候發,那些柳枝都紛紛斷落在地上,像是癱軟的蟒蛇。
川鮫自然明白嶽虹是要做什麼,她冷笑一聲,旋轉法杖,將那些迎麵而來的柳葉盡數打了出去,形成的一個樹葉漩渦,像是暴風一般朝著四麵八方打去,這本是攻擊的武器轉而成了攻擊對手的匕首風暴。
“看來,你還是心急了點,聽聲音,瞧你這做事的方式,你也不像是嶽紫晴,太嫩了點。”川鮫冷笑一聲,令她畏懼的始終是白巫女的時光咒,除此之外,即便是削掉她一條胳膊,要了她半條命,她都會從危險這中脫身,這是她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