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手吧!”舞介子再一次懇求,同時從腰裏掏出一個布包遞過來,“這是黑貓的骨皮,待我們找到育靈樹,你可以讓它重生……”
提起黑貓,紫晴心裏一時變得異常柔軟,想到黑貓在陽石府時曾幫助她們出去尋食物,在洛水河畔救了莫靖安,最重要的是,它曾在老鷹嘴裏救過她的命……”
紫晴接過黑色的包裹,正在發怔,舞介子突然催促,“快走,川鮫回來了,不要讓她看到你……”
說完,舞介子施咒在牆壁上畫了一道門,紫晴趁機穿門而過。
同時,舞介子收了巫術,正這時,川鮫闖進了石室厲聲問舞介子,“你闖進石室有何貴幹?”
在回來的路上,川鮫心裏最擔憂的就是嶽紫陽的安慰,如今看到她安然無恙地躺在那裏,除了那驚人的白發和衰老的麵容之外,沒有受任何的傷害。
“川鮫,你的脾氣越來越大了,我隻是擔憂壇主,所以進來給壇主渡了些靈力,好助她度過難關……我到是想問問你,不好好守著石室去哪裏了?而且突然還撤了結界,難道,你將護法的職責視同兒戲?”舞介子看著川鮫臉色越來越難看,說的話也就中斷了。
“紫晴來過這裏沒有?”川鮫看看舞介子,想從她臉上看到任何的一絲線索,不過舞介子隻是淡淡笑了笑,“現在紫晴恐怕沒有時間來這裏,祭壇外麵的事情有太多需要處理。”
“我不知道壇主為什麼這樣安排,照我說,那個紫晴很可疑……”川鮫警惕地看著四周,看到四周一切如常,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她還是將手放在石床邊上,暗中使用了追憶術。
她想知道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夠隱瞞。
查了一會,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除了嶽紫陽進入石室的畫麵之外,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
川鮫走到嶽紫陽的身邊,原本陰冷,生硬的臉上突然有了一種想哭的表情。
“壇主。”川鮫屈膝跪到了嶽紫陽麵前,她抬起手試圖撫摸嶽紫陽的銀絲,又怕玷汙了那頭發似的將手放下,最後頹然地伏身於石床邊上,“沒想到壇主會為了皇上如此犧牲自己……”
“川鮫,你不必太難過,壇主這樣做必有她的道理……”
“值得嗎?”
“這不是我們能論的,值得不值得,那得由壇主自己去論斷。我們還是出去吧,不要打擾她老人家休息……”舞介子默然立於川鮫身側,待川鮫起身,舞介子才把一個布囊放到川鮫手中,“這是曉月的一縷魂靈,你收好它!”
“你這樣做……”川鮫與舞介子之間向來有芥蒂,尤其是舞介子一再包庇紫晴,可是沒想到舞介子會把曉月的靈偷偷拿出來。
“我知道你對曉月另有用意,但曉月那丫頭需要些曆練,不然總是闖禍,哪天收拾不住,連她小命也不保。不如你還是暫時讓她專注於修煉巫術,日後……”舞介子看著川鮫,默然無語。
川鮫接過布囊不屑地看了一眼,“我看,她不是個可塑之材,日後若是辜負了舞介子你這番辛苦,到讓我不知道怎麼還你這個人情。不如你還是把她放回去,看壇主怎麼處置。”
“壇主日理萬機,根本不會記得這回事。我看你還是收起來,把曉月送進血靈泉,讓她在左右打掃,說不定可以吸取些血靈泉的靈氣,日後你若再用她,巫術有所精進也是好事。”舞介子不願意再和川鮫多說,看到川鮫不屑於把那布囊收起,隻是握在手裏,似乎隨時都會把這件東西扔到角落裏去一樣,就知道,川鮫心裏根本沒有任何重要的事情。
兩人出了石室,川鮫重新將石室設了結界,舞介子則是回到了萬丈淵繼續處理事情。
許多的刀光劍影都在暗處,看不到也摸不著。
紫晴回到石室,片刻之後嶽虹也回來了。
“姐姐,你為什麼不殺了嶽紫陽,當時你完全可以動手。依你的能力,殺了舞介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為什麼放了她?”嶽虹大聲質問,異常激動,要知道她在柳林裏幾乎豁出了性命,本以為大功告成,可是未料到紫晴一時心軟竟然放過了嶽紫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