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狡猾的驅巫師。”紫晴歎息,知道今這道關卡是繞不過了,那就來鬥一鬥吧。
“之前是有些頭疼,睡了一會就好多了,覺得好久沒去望歸樓,就去瞧瞧,沒想到遇到了這樁事情,到攪了眾位的興致。”紫晴說完,看著趙霆,這次她沒有再躲閃,而是直到看著趙霆低下了頭才收回了目光。
這時趙霆又道,“皇上說這望歸樓沒有巫女,可有什麼確鑿的證據?”
“當然有。”紫晴故意賣了一個關子,這個趙霆是在逼他拿出關乎莫靖安身份的東西,這到是難不倒紫晴,也正中了紫晴的心意,她將那塊驅巫師從布囊裏拿出來,那蔚藍通身藍色,像是一片大海之光,波光閃閃,竟然讓眾人臉上都折射出了藍色的光茫。
“驅巫石……”眾人驚呼。
趙霆卻是淡淡掃了一眼,雖然十分震撼,但他卻是極力掩飾。
“這蔚藍出自深海,遇到巫女則逞現黑色,現今它通身碧藍,我們憑什麼說這裏有黑巫女呢?”紫晴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趙霆,見他疑惑的目光終於消散,最後盡收心底,他轉身嗬斥身後的弟子,“你們這些愚不可及的東西,不僅誤斷了巫女的信息,還差一點傷著了皇上,該當何罪?”
“是,是小的們該死,請皇上和師傅懲罰。”那些驅巫師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害怕的聲音發抖,肩膀亂顫。
莫靖安十分仁慈地說,“不必責備他們了,都還是些孩子,叫他們回去好生學習驅巫術就行了,不必小題大作,讓人覺得朕是一個暴君。”
“皇上說的是,皇上說的是。”趙霆顯出與趙小南一樣的本領來,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弟,這奉承的樣子還真叫人覺得師徒二人像。
紫晴幾乎是在自言自語,卻聽到嶽虹說,“這就是救了趙小南的師傅?”
“應該是他師傅。”紫晴回答。
“如果不是他,趙小南就死在那個天坑邊上了……”嶽虹的聲音裏竟然有一絲悲傷,這讓紫晴有些意外,一向天真浪漫,毫無顧忌的嶽虹竟然也會有傷感的時候?
紫晴沒有回應,隻是隨著趙霆重回驛站,這時候夜色全然漆黑,紫晴找到嶽虹,心也算是放到了肚子裏。
待趙霆和趙小南他們各自回房,紫晴剛剛落座,就聽到嶽虹懇求說,“姐姐,給我弄些筆墨來……”
“筆墨?幹什麼?”紫晴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嶽虹在她腦海裏大動筆墨的樣子,那豈不是要把她腦子也染成黑色?
正胡思亂想,聽到嶽虹頗加沉重地說,“我想,我想重新替趙小南的爹畫幅畫像,這樣,趙小南就不必那麼恨我了。”
“你還想著那個趙小南?”紫晴覺得有些奇怪,她以為嶽虹一定恨趙小南入骨,趙小南也會恨嶽虹一輩子,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嶽虹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請求來。
“他一定恨死我了,我把他的乾坤袋弄的一塌糊塗,還把他唯一的秘籍和親人的畫像給弄壞了。”嶽虹自責,十分傷感,這讓紫晴不由也有了一絲惆悵。本來以為,找到嶽虹,她就可以安然地睡一覺,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好吧,我去問店家要些筆墨來。”紫晴說著就起身喚來了驛使,看著睡眼惺忪的驛使,紫晴十分抱歉地說,“睡不著,想寫寫字,不知道店裏可有筆墨?”
“有,有,小的這就給皇上拿來。”那驛使不敢怠慢,忙轉身去拿筆墨。
片刻後筆墨紙硯都拿來了,紫晴坐在桌子前一愁莫展。
“姐姐快畫,我來告訴你趙小南爹的長相,你隻需要按步就班地畫,就可以畫出來了。”嶽虹心急如焚,恨不能施展巫術變出一張來,可惜,還沒有人會去為了變一張畫像而研究這種巫術。
紫晴為難地攤開手,“虹兒,姐姐從來都不會畫畫,沒學過。”
“你是陽石家大小姐怎麼能不會畫畫?”嶽虹大叫。
紫晴想到過去在陽石府的落魄,隻能苦笑說,“我是落難大小姐,在府裏還比不得一個下人的待遇,別說是畫畫,就連字我也很少寫……不如你出來執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