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是舒服,吃飽了就睡,我還得來這裏請你們?”趙小南叫喧著,敲門聲震天響,每個人都怨聲載道,“為了布置白璧洞天,我們幾個月沒睡一個安穩覺,把骨肉都熬化了,好不容易盼著大功告成,還是不讓安生。”
“各位師兄弟你們不要抱怨,說不定師傅論功行賞,獎你們每人一個漂亮姑娘娶回家做媳婦,再給你們良田百畝,府邸一座,你們豈不是個個逍遙似神仙了。”趙小南想象著美好景象,臉上浮現著一種神遊的幸福,突然一個暴栗子打在頭上,一個師兄說,“你想得美呢,師傅對我們要求嚴格,連多看姑娘一眼都不行,還賞給每人一個?”
“是啊,當年師傅可是發了毒誓,隻要黑巫女一天不滅,那他一天不娶,現今師傅都不惑之年了還沒有師娘,我們再急還能急過師傅啊。”幾個人嘻嘻一笑,捏著趙小南的臉說,“莫不是這些日子和白巫女靈朝夕相處有了感情,這會思春了?”
“你們胡說什麼……”趙小南瞪眼。
“瞧瞧,臉都紅了,你敢說你不是因為那個白巫女才沒有去吃飯?你敢說,你這些日子除了審那個巫女就沒做別的事情?”師兄一臉壞笑,趙小南心裏一急,想著一個虛無飄渺的靈他能對她做什麼呀,除了聽她的聒噪,還能做什麼?
“你們別逗小南,他臉皮薄……”
“他臉皮薄,那天底下再沒有厚的了,你看一會去師傅麵前邀功時他會不會臉皮薄。這白巫女的靈本是眾人之功才捉住了,他可到好,說什麼他先遇到的,又從他這逃走的,應物歸原主……這不是活活搶我們的功勞?”一個師兄笑著,臉上全是和善之意,眾人對他的話意都十分明白,並無放在心上,可是趙小南的臉卻紅得跟個猴子屁股。
要說,他堅持向師傅要回嶽虹的靈是有私心的。
他在驛館裏一怒之下撕了那本秘籍,之後悔得腸子打結。
對黑巫女有氣撒在秘籍上,這不是燒壞腦子是什麼?索性,向師傅要來了封印嶽虹靈的乾坤袋,要她幫他恢複那本書,這私心他連師傅也沒說,也難怪這些師兄弟們會一個個胡思亂想。
趙小南知道,師傅對他的疼愛要超過任何一位師兄弟。
這些師兄弟們心裏也十分清楚,但從不嫉妒,因為他們知道趙小南就是師傅自己的孩子,師傅把小南從小養到大,他們之間的感情非是旁人能夠明白,也非是他們能夠取代的。
所以白巫女靈歸趙小南看管,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所有的人雖然都好奇這白巫女靈到底是什麼樣子,但礙於師傅的嚴厲,對此也沒有多加過問。
“小南,你別聽他們胡說,他們不過是嫉妒你而已。我們都很想知道,這白巫女漂亮不漂亮,到底是像那些黑巫女穿著黑鬥篷像鬼一樣的怪異,還是像別的……比如說,像仙女?”
“切,你見過仙女長什麼樣子?還仙女。”眾人起哄,說話的人義正言辭大聲解釋,“仙女就是容貌美麗,心腸善良,讓你看一眼就魂丟,看兩眼就神丟,再看第三眼就骨頭都酥的女人,瞧你們那點想象力。”
說到這裏,這位師兄揚了揚下巴說,“小南,你說對吧!”
“莫鐸師兄,你就不要拿小南開玩笑了,我哪裏見過什麼仙女。再說那個白巫女什麼樣子我也沒見過,她也隻是一縷靈,充其量能看到一縷白煙……”趙小南解釋完,哎呀一聲,推著莫鐸師兄說,“快去見師傅,晚了師傅又要責罰,到時候都免不了挨板子。”
眾人聽此言,都歡躍出房間,迎著初冬的冷風歡快地向趙霆的院落奔去。
驅巫師在靖國的地位非常高,聖衣驅巫師,也就是趙霆相當於二品官員的待遇,除了平日裏對驅巫師的訓練以及捉巫之外,他還負責著靖國天理運數。
所以驅巫師這座約有一百畝占地的府邸與靖王那座麵水背山的晴月樓在靖國是首屈一指的府邸,唯一不同的是,驅巫師的府邸是一大群驅巫師居住,而晴月樓卻隻有靖王和侍從居住。
“師傅……師傅……”眾位弟子都歡躍而來,他們都因為黑巫女被困於白璧洞天陣法而心情暢快,畢竟,這一天他們期待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