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向壇主提議,讓蛛兒做地使,這樣在地壇之中你的位置更穩……”紫晴看到川鮫的臉色明顯一變,自然是說到了她的心坎上,於是繼續道,“蛛兒機靈,定然會深得壇主喜歡,將來祭壇設分壇時,四使定然是各據一壇……”
話說到這裏,紫晴就不再往下說了,是個聰明人都知道紫晴後麵的話是什麼。
川鮫思索一會,冷笑地看著川鮫說,“你有那麼好心?”
“這是交易,前提是你將今天的事情保密……”
“嘿嘿,如果我不守信用呢?”川鮫陰笑一聲,美麗的臉上滿是邪惡,讓人難以抑製心裏的厭惡。
紫晴看著川鮫道,“你可以除了我,但你除不了皇上和舞介子,遲早有一日他們會找到機會除了你……這樣對你來說太不劃算!”
“算你狠!”川鮫回頭看了一眼淩逸辰,獰笑一聲,“不過我勸皇上還是小心著點,壇主十分的敏銳,若是她自己查覺到了你們之間的這些破事,發起怒了殺了誰,剮了誰,到時候可別說是我川鮫沒守信用……”
“皇上自然會服下忘憂丹,從此往後會將這些事情忘記的一幹二淨,我們依舊是陌路人。”紫晴看了一眼淩逸辰,眸光相對的那一刹那竟然是絕別,也許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忘記了,就不必再相恨,不相恨,就不必再掙紮在殺與不殺間。
淩逸辰痛苦地看著紫晴,“不,我不願意再做懦夫……”
“咯咯,皇上願意不願意做懦夫,你也永遠隻是壇主身邊的一個牽線木偶,不然你想怎麼樣,離開壇主你一無是處……假若你跟著紫晴那就成了一對苦命鴛鴦,我相信壇主就算掘地三尺也會把你們找出來,挖心,挖肝,最後再用烈焰湖的火將你們燒成氣也不剩一絲……咯咯,到時候就不是懦夫,是鬼魂了!”川鮫一口說了很多,美麗如曇花一般的臉上全是勝利後的得意,這一次,她以為她完完全全占了上風,她卻不知道紫晴已經將嶽虹和婆婆和錦峒的靈已經放到了育靈樹的那邊,從這一刻起,她們已經在重生。
“川鮫,我們不過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嶽紫陽發怒,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紫晴冷冷說了一句,回頭勸說淩逸辰,“你最好還是服下忘憂丹,這樣對我們都好!”
“可是紫晴……”
“不必說了,也不是說的時候,遲早有一天我們會以另一種身份來相對,到時候,或許由不得你我!”紫晴的說說的十分隱晦,川鮫並不能猜透,但是川鮫不傻,她早就對紫晴的身份有所懷疑,現在就不能再說太多。
這時,聽到嶽紫陽和眾巫女在甬道裏說話的聲音,“壇主,你瞧,一定是這裏,還有他們走下的足跡!”
“越走越寬敞了,一定是在這裏,我們快走!”巫女們的急促腳步打亂了三生輪回穀裏的寧靜,那些瘋長的透明管腔尖刺似乎也感應到了人的到來,如洶湧的白色浪花向紫晴這邊生長,而些速度快的驚人,像是一些白色的大蟒蛇,以呼吸間的速度蔓延。
“糟糕……我們快走!”紫晴示意淩逸辰,“快!”
淩逸辰倒出一粒丹藥服下,隻片刻間,嶽紫陽和眾巫女也已經進了三生穀,看到眼前這植物瘋長的場麵,眾人又是吃了一驚,紛紛都往後退去。
“怎麼回事?”嶽紫陽看到紫晴和川鮫滿身襤褸,顯然是經過打鬥,而淩逸辰的唇色鐵青如中劇毒。
“回稟壇主,我們在甬道裏遇到了那個布衣驅巫師,在峽穀裏發生些爭鬥,所以才會是如此模樣……”川鮫轉頭看了紫晴一眼,嘴角微噏,“要記得你說過的話。”
“驅巫師,他們怎麼會來這裏?”嶽紫陽萬萬沒有想到這隱秘的大裂穀還會引來驅巫師的注意,若是如此,那這育靈樹……
“據我和左使推斷,他們定然是追蹤我們的蹤跡,才來到這大裂穀。顯然,他們比我們更加容易進入這裏,因為他們擁有的內力和武功在這裏並沒有任何影響。”紫晴自然知道川鮫的意思,隻是此時局麵一轉,已經再不能餘露出任何破綻讓嶽紫陽懷疑。
這時,那些植物已經滿溢到眾人的腳下,有的甚至向人身上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