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意界之囚(1 / 2)

周國鏡內,黑巫女成天穿行於空中,對於周國百姓來說,與其說這裏是故土,不如說這裏是被黑巫女侵占,已經變成了新巫界。

黃昏時分,街上燈火如星,閃閃爍爍十分的微弱。

兩個男子並行於街上,人影在黑暗裏緊隨,氣氛詭譎的像是在陰間行走。

“皇上還活著,你們知道嗎?”

“你這從哪裏聽來的,是不是想被割舌頭!”

“黑巫女管天管地,還管得著老子說話放屁,這天大地大,難道老子就沒有一個可言論的地方?”本是穿青袍的男子和布衣的男子閑聊幾句,說到氣憤處,青袍男子先怒罵起來。

自黑巫女嶽紫陽成為女皇起,這周國上下喘口氣都害怕。

他們這些百姓則成了砧板魚肉,任人家宰割。

一些江湖人士自然不滿,集結於周國京都,想借機除去黑巫女。

但未料,起義屢敗,甚至連黑巫女都見著就被京都的護衛割去了頭顱吊在城門處警示眾人。

青袍男子自顧罵罵咧咧,不料,那個布衣男子麵色突然大變,嘴角抖索,連話也不利索起來,隻見眼珠子飛快地轉動,這副樣子直逗笑了青袍男子。

“瞧你那熊樣,嚇破膽了?說起黑巫女就這副德興?”青袍男子嘲諷幾句,忽心裏一跳,覺得那布衣男子神色實在怪異,突覺得天空也暗下來,隻好慢慢轉身。

一陣風過,身上先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接著青衣男子清楚地聽到了自己上下牙齒打顫的聲音,還來不及求饒,一束火光像是火蛇一般從屋內挑出引至男子身上,一陣淒厲的大叫之後,男子痛苦地滾在地上,隨後燒成了如一隻烤羊大小,模樣漆黑猙獰的樣子。

穿著黑袍的巫女沒有看布衣男子一眼,隻是緩緩轉身,片刻後消失在天空盡頭。

布衣男子呆若木雞,如雕塑一樣,仿佛巫女的狠辣殺死的並不止是那個青衣男子,連這個布衣男子的魂也偷走了。

附近屋內的人顯然看到了這一幕,慌忙將屋子裏的燭吹熄了,連孩子的啼哭聲似乎也被什麼給捂住,變得悶悶的。

布衣男子突然暴出一聲尖叫,瘋了似得奔向牆壁,撞上牆不覺疼,依舊撞過去,像是想從牆壁上穿牆而過似的,直到頭破血流而亡。

皇宮之內,照明的火焰都是紫色。

嶽紫陽身披著黑色鬥篷肅立在窗前,默然無聲。

“屬下該死,但屬下實在是不想聽到那狂徒大放厥詞……所以就殺了他,請壇主責罰!”自進皇宮起,嶽紫陽的性子就更加多變,黑巫女琢磨不透,隻能隨時隨地求饒。

嶽紫陽翻手,手指上的紫色長甲已經長有餘寸,看起來像是一支箭頭一樣,仿佛輕輕一劃,就可以劃破這世上所有的堅固之物。

“你做的好!”嶽紫陽長長歎息一聲,目光所望之處,是靖國的方向。

“多謝壇主讚賞!”黑巫女一時高興,站起身來,拱手向嶽紫陽致敬。

忽然,嶽紫陽轉身用利甲劃向那個黑巫女的臉,紫色的利甲在空中劃過,輕而易舉地在黑巫女臉上留下一道深而漆黑的傷口,那傷口不僅沒有流血,而且瞬間凝結,像是被燒灼過一般。

沒有疼痛,隻是麻木的感覺,但那黑巫女明顯感覺到臉上的肉被生生撕去一塊,留下一道深得入骨的疤痕,連風,都似乎要穿透那疤痕進入口腔。

“壇主!”黑巫女屈膝跪地,不明所以地低頭,連半分委屈都不能露出來。

“我要你們找那個廢物不小心丟失的乾坤袋,你到好,在街上殺一個不相幹的男人,你弄得這樣風聲鶴唳,那小偷恐怕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吧!”嶽紫陽掏出帕子,在帕子上細細地擦拭著那截長甲,臉上帶著嫌棄之色,若不是因為留了太久,當下她就會拿出匕首將這長甲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