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妤笙第二天就不疼了,但是藥沒敢斷,尤其是被嚴川衡盯賊一樣盯著,一天三頓,頓頓都得喝。
江妤笙翻翻手機,發現過不了幾天就要去大學報道了,她就差一年畢業,實習也早結束了,估摸著這一年也沒什麼課,很可能就得在學校耗著,不如去找個工作或者忽悠點人一起創業。
忽悠人江妤笙不怎麼會,別人忽悠她倒是回回成功,江妤笙認認真真將簡曆模板看了一遍,總結出自己三大優點,臉盲路癡忘性大。
她被自己的優點弄得沮喪無比,發現專業課的成績勉強算得上優秀,但等評選優秀學生時評上的都是團支書班長一類的,所以什麼獎什麼證通通沒有,唯一能看的也就和畢業證掛鉤的英語四級證書。
嚴川衡進來時看見她對著桌上的簡曆愁眉苦臉,發覺自己這個多金帥氣的男人在江妤笙眼裏啥都不是,頂多算個金光閃閃的牌子,根本沒意識到這牌子別在她衣領上意味著什麼。可能她就覺得好看了。
“想找什麼樣的工作?穩定的,還是能曆練人的?”嚴川衡鬆了鬆領口,狀似隨意地問道。
他沒提自己能養八十個胡吃海塞的江妤笙,因為幾日相處下來,他知道江妤笙雖然溫吞又天真,總能笑嘻嘻的,但有些原則性的問題她很倔強,一點兒都不肯退讓。
江妤笙愁眉苦臉地在簡曆上塗了兩個墨團子,搖搖頭,隨即十分心大地回答道:“看著來,有什麼是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她也不知道是天生腦子裏缺一根操心的筋還是太過樂觀,嚴川衡反而覺得是自己在瞎操心。
江妤笙自從和他定下了那筆有點強買強賣的交易後,這幾天不是被嚴川衡折騰得起不來就是被胃痛折騰得起不來,總之竟然沒出過這別墅的門。她也不吭聲,老老實實地呆著,好像對外麵沒什麼興趣一樣,搞得嚴川衡總生出一種他強行囚禁了她一樣,這金屋藏嬌的感覺實在是又罪惡又刺激,嚴川衡不得不主動提出出去給江妤笙買些衣服。
“不是有嗎?”江妤笙十分不樂意出門,她有網又吃的,一身懶骨頭舒舒服服地宅著,才不願意出門。但拒絕剛談了交易沒多久的金主十分不明智,於是江妤笙飛快地改嘴道:“但是我看老公你缺點衣服,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她這幾日叫老公已經叫得非常順口,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從善如流,但是那明顯缺少靈魂的幹癟癟的喊聲,讓嚴川衡猶如腳底起火,一發不可收拾地燒到腦袋頂,總想尋思點借口罰她。
女孩應該是肚子不疼了,麵頰上微微透著粉,她懶洋洋地站在太陽底下,沒骨頭一樣倚著牆壁,頑皮的用手撥弄著牆壁上垂下來的裝飾物,臉上的笑容敷衍又懶散,卻是十成十的嬌憨,讓人討厭不起來。
嚴川衡沒想到他的小嬌妻竟然是個宅到一定地步的人,江妤笙坐在車上時還喋喋不休地講她懶得出門拿外賣的時候就用繩子綁著袋子,讓外賣員放進去她再拉回樓上的光榮事跡,嚴川衡沒能料到有人能以此為榮,著實被這厚臉皮驚了一跳。
也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嚴川衡暗暗地想,他想到自己小時候家裏保姆追著他捉他去洗澡的事,努力將自己的懶往江妤笙的行為上貼,然而如今長大成人潔癖嚴重的嚴二少,到底是沒能營造出進一家門的幻像。
他十分鎮定地往旁邊一伸手,握住了那隻柔柔軟軟嬌小的手,心想,反正就是一家人了,戀愛大全都是放屁。
江妤笙被這不按套路走的牽手成功嚇閉了嘴,她實在是無法理解這大少爺的無常行為,反正橫豎都是不理解,她幹脆也不想,嚴川衡想幹什麼就是什麼。她被男人溫柔又堅定地握著手,腦子又跑馬一樣胡思亂想起來,熱度十分妥帖地傳了過來,江妤笙有些僵硬,但是還是忍不住想,他真暖和啊……突然她在那大到沒邊兒的腦海裏抓住了什麼,手指輕輕地買嚴川衡手裏動了動,最後小心翼翼地扭動了一下手腕。
牽個手都不行嗎?!嚴川衡少爺脾氣騰得上來了,十分想把人拽過來用嘴唇蓋個章,還沒動就被那隻軟乎乎的手反握住了
嚴二少:“……”
女孩子的手太小了,她隻能十分尷尬地牽住男人一半的手,耳邊傳來她小心翼翼的笑聲,眼神有些躲閃,似乎是有些害羞自己的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