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川衡出院的時候,正趕上蔣羽央個人專輯開始籌劃。
蔣羽央打電話過來問候的時候江妤笙正小心翼翼扶著這位太爺往樓下走,太爺身強力壯滿麵紅光,估計抗兩袋大米跑八百米不成問題。但是太爺說病還沒好那就還得攙扶著,畢竟太爺是吃了自己的飯菜倒下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做菜難吃的人隻能卑躬屈膝,嚴太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江妤笙接了蔣羽央電話,一時間有些發暈,不知道說些什麼,光顧著提醒嚴大爺注意腳下,一時間也沒注意蔣羽央在那頭說啥。
蔣羽央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江妤笙才聽了個最後一句,什麼個人專輯,趕緊打蛇上棍,湊了個熱鬧說道“啊啊啊你終於要實現願望啦?走的什麼風格?”
蔣羽央“……”這是根本沒聽我說話吧。她說的分明就是公司有計劃讓江妤笙來參與MV拍攝,蔣羽央問她意見呢,沒想到這人心不在焉,張口就是不知所雲。
蔣羽央也不客氣,大聲問道“是不是你旁邊有人啊!嚴川衡出院了沒!”
江妤笙剛好將身強力壯的嚴川衡扶進別裏,同時被占了一把便宜,那從江妤笙腰上撈了一把油水的手滿意地收了回去,江妤笙無可奈何地直起腰對蔣羽央說道“聽見了聽見了……出院了……個人專輯怎麼了?哎我等會兒去找你吧。”
蔣羽央這才點頭掛了電話。
一個比一個難伺候。江妤笙覺得身邊的人就她一個好說話,生氣。
江妤笙和嚴川衡回了家,這段時間倒是風平浪靜,沒什麼大事,可能是嚴家這個明晃晃地金光兆終於起了作用,反正沒什麼野雞新聞亂竄了。
當時嚴川衡也去查了那家最先放出來新聞的那家報社,發現是個野路子產業,上頭也不知道是哪個暴發戶,橫豎看起來也不像是像有仇有怨的,倒像是被人家拿槍使的。
江妤笙沒有把火氣撒在不想幹的人頭上的毛病,雖然這位暴發戶也逃不了幹係,江妤笙沒說什麼,嚴川衡卻是把人擠兌的一肚子肥膘沒了,焦頭爛額地整理起自己的產業,一個星期瘦了十來斤。
“也算是積德了。”嚴川衡大言不慚地說道,看得江妤笙目瞪口呆。
江妤笙雖然不讚同,但她又不是聖母,所以沒覺得有什麼不好,隻是更希望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張煜那個生兒子沒卵蛋活該斷子絕孫的也不說話,裝死業務十分熟練,一問三不知,一哭二鬧三上吊,比街口的潑婦還能耐。
江妤笙也就不怎麼在意了。再一再二沒有再掃,這次也就算了,大家都開始忙起來了,要是有下一次,江妤笙絕對是不把人翻出來不罷休。
她心裏隱隱想起來一個人,又因為沒實,她現在這個身份也不方便說,隻好按捺下來。
嚴川衡倒是發了很大的脾氣,因為江妤笙臉上那道傷痕,雖然沒過幾天就消了下去,江妤笙也說沒什麼事,隻不過是一些不理智的粉絲不理智的行為罷了。嚴川衡卻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樣子,一天不看個八百遍不罷休,然後還要表麵上沒說什麼,江妤笙總懷疑他心裏問候了張煜全家。
“我要是……保鏢去的不及時……我該怎麼辦……”嚴川衡摟著江妤笙的腰,一時間有些後怕。他聽了保鏢彙報的情況,不免心有餘悸,想著江妤笙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可怎麼辦。
嚴川衡當時雖然在馬德裏,到底是有些心不在焉,雖然不在國內,他還是忍不住看了他從未關注的八卦版塊,被裏麵的汙言穢語一激,差點當天都要飛回去。
他溫柔美麗可愛俏皮的小女孩。被人潑髒水搜成那樣,嚴川衡受不了。
江妤笙卻打電話過來聲音溫柔地問他今天馬德裏順利不順利,還嬌聲嬌氣地埋怨他今天居然落地不給自己打電話。讓嚴川衡怎麼舍得……怎麼舍得打破她努力建立起來的幻境。
嚴川衡心有戚戚焉,實在是不敢再離開江妤笙一步,雖說之前好歹是被安撫了,但是因為沒有看過江妤笙臉上的傷痕,之前沒見過,江妤笙又打電話過來好言相勸,嚴川衡便以為事情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糟糕,然而到了一看,嚴川衡感覺自己活像個河豚。
氣炸了。
他那麼寶貝的人,那麼喜歡的人,一點也不能容忍受到一點傷害的人,嚴川衡覺得自己如果當時在江妤笙身邊,估計控製不住自己想要撕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