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羽央最近打歌累的半死,天氣熱,也幸虧打歌服薄,但凡要是厚一點,真得捂出一身痱子來不可。
蔣羽央這天遇到了李寒聲,李寒聲也有新歌,在蔣羽央之後發行,而且迅速地上了排行榜,蔣羽央知道自己幹不過他,也沒覺得怎麼樣,對自己現在的排名還是很滿意的,隻不過大家都在這個台打歌,總會碰見的。
李寒聲這次的新歌倒是有點意思,蔣羽央閑著蛋疼聽了聽,差點沒把牙花子笑出去,李寒聲這個人長得一臉單純無害整容整得抹個口紅就能扮純潔小姑娘了,偏偏歌曲風格還真如了粉絲們的願,真就和他草的爺們兒人設一模一樣,歌不是懟這個現象就是懟那個現象,猶如自己是個正義警察,天天上躥下跳,看舞蹈也沒看出個名堂來,還好意思買通告說自己是唱跳歌手。
蔣羽央也就跟李寒聲打了個招呼,好歹算是出道早的前輩,禮貌還是應當周到的,然而她禮貌,人家不一定照樣回過來,李寒聲仿佛沒看見她一樣,越過蔣羽央跟她身後的小師妹打了個招呼。
小師妹有點受寵若驚,她自從和江妤笙一個綜藝以後,好歹混出了點知名度,但是離出逼還有段時間,然而也有不少人因為她知道了她們的團,大家都認識李寒聲,自然覺得這聲招呼受寵若驚,李寒聲麵上帶笑,長得清秀貌美,一群小女孩自然心生好感,嘻嘻哈哈地圍過去打招呼。
蔣羽央被下了麵子,也不惱火,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自己身上的東西,她心裏是不跟畜生過不去的,隻一心一意地想著醫院的祁凡澤,心裏頭有點發急,畢竟最近她因為打歌的原因,許久沒有去醫院……其實也算不得太久吧,隻有三天而已,但是三天就足夠讓蔣羽央坐立不安。原因她自己清楚,卻覺得沉重到她不願意說出來。
因為祁凡澤的時間不多了。
時間這種東西年輕的時候隨意揮霍,總以為自己還年輕無所畏懼,等到突發狀況——絕症或者意外事故的時候,才恍然明白,這個世界並不會因為你年輕並不會因為你是什麼樣的就放過你,死神他從不出錯誤。
蔣羽央漫不經心地走過去,剛準備和李寒聲擦肩而過,李寒聲突然對著蔣羽央看了一眼,幾個年輕的小師妹還在和他說著話,他站在裏頭沒有一點兒違和感,好像天生就能受小姑娘歡迎一樣。
李寒聲嘴唇動了動,蔣羽央猛然站住,幾個小師妹沒有聽見他那句低不可聞的話,蔣羽央卻是聽的清楚。
她扭過頭,卻沒有看到李寒聲似笑非笑地眼神,隻是看見李寒聲溫溫柔柔地跟幾個小師妹說著話,嘴巴討巧的很,幾個小姑娘笑的東倒西歪,倒是她們隊長不怎麼接話,有點兒尷尬地站在那裏,蔣羽央心裏奇怪,不過更奇怪的是李寒聲的那句話。
“別做夢了,病了的哪能再起來?”他這麼說。
蔣羽央確信江妤笙不會說出去,江妤笙說這個對她自己也沒有好處,畢竟兩個人發展的路和風格都不同,都說這是個亂七八糟的圈子,蔣羽央有時候無論是用這種方式思考一下,還是用朋友的方式去想江妤笙,她仍然覺得江妤笙是可以信任的好朋友,所以她懷疑地看了看自己的助理,助理還沒有察覺,低著頭正在看接下來的行程,蔣羽央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李寒聲,看他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在那兒笑眯眯地跟幾個花骨朵一般嬌嫩的小姑娘說話,蔣羽央感覺自己有點生理性反胃。
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按著別人給好的路走,別人想她怎麼走接下來怎麼發展。她偏不。#@$&
她出生在那樣一個家庭,金鑰匙也並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但蔣羽央偏偏就被選中了。蔣羽央冷冷地撇一撇嘴,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寒聲和幾個年輕有活力的小姑娘結束了話題,同時狗改不了吃屎地撩了一下站在一旁不怎麼熱絡的小隊長,隊長在綜藝裏經常被李寒聲噓寒問暖,但是江妤笙提醒過她不要離李寒聲太近,所以小隊長一邊懷疑著一邊警惕著,本身就是對李寒聲有點戒備,綜藝裏可能還好,畢竟綜藝裏大家都和和氣氣打鬧玩笑,演技好一樣可以做到,但是現實可不能開玩笑,所以小隊長依然畢恭畢敬地對著李寒聲,死活不越雷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