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東禦在看清小寶的那刻,眉峰明顯狠皺。
對於小寶,他的心緒是很複雜的。
“帥叔叔,給你介紹我的新朋友!”小尾巴自告奮勇地拉著小寶走到司東禦麵前,還主動將水分給了他一瓶。
司東禦居高臨下地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小寶看看林溪,又看看小尾巴。
他陡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臉頰一寸寸泛白,牙齒緊咬著下唇,捏著手中的礦泉水瓶像變了形,良久才吐出一句:“你背叛了母親。”
很平靜的一句話,沒有咬牙切齒,但語氣裏滿是失望。
母親?
林溪猛地瞠大雙眸,震驚地望著小寶。
他是司東禦的兒子?
難怪,長得那麼相似!!
司東禦沒有回答,隻是道:“你一個人來的?”
“我討厭你!”小寶收回視線,將小尾巴遞給他的糖全部丟到了垃圾桶,盡管生氣,一舉一動還是帶著貴族的優雅,從容地走出了遊樂園。
小尾巴失望極了,她還不清楚什麼叫做背叛。
但小寶丟掉了她的糖,她不開森。
司東禦深吸了口氣,打電話讓阿澈親自送小寶回家。
一扭頭,對上的卻是林溪那雙複雜而又抗拒的眼神。
“林溪……”
“你和沈晚瑜有兒子了?”林溪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所以你帶我和小尾巴回來,是要做什麼,當私生女麼?司東禦,四年前你讓我萬劫不複,四年後,你又怎麼舍得讓小尾巴重蹈當年的覆轍?”
……
沈晚瑜接到小寶,得知他竟獨自一人跑去遊樂園,氣得麵容扭曲,當即罰他關小黑屋。
轉瞬,她又查到司東禦今天竟陪著一對母子在遊樂園。
她讓助理去調取了遊樂場的監控。
看到那一幕幕父慈女孝的畫麵,沈晚瑜再也無法淡定。
精致的俏臉,擰成一團……
“該死!是林溪!她竟然還沒有死!”上次那張名片所謂陳穎,也是假象,可笑她居然還被蒙騙過去了!
四年前,她生不出孩子,可司東禦缺乏一個契機與她結婚。
湊巧,她知道林溪有了孩子。
她便買通獄警,趁林溪保外救醫的時候,讓她逃了出來。
隨即,她將她囚禁在一幢私人別墅內,讓劉醫生替她治療,最終,成功的生下了一個小男孩。
接著讓人鎖了大門,一把火將別墅燒了個精光。
那裏地理位置偏僻,直到如今也沒人再提起那件事,可林溪怎麼會沒有死?
她帶回來的小女孩又是誰?
沈晚瑜腦海中浮現無數念頭,難道劉醫生背叛了她?
……
林溪早知道沈晚瑜不會放過她,卻不想來的這麼快。
傍晚,她在附近商場買東西,被沈晚瑜氣勢洶洶地堵住,也許是氣壞了,她連基本的優雅都維持不了。
一上來,就給了林溪一巴掌。
猝不及防,林溪被這一記耳光打偏了臉,嘴角甚至嚐到了一絲腥甜。
“賤人,你果然沒死!”沈晚瑜盛氣淩人的衝著她吼。
林溪輕揚嘴角:“你還沒有死,我怎麼會死?”
沈晚瑜平複了心情,冷冷地衝著林溪道:“東禦是我的,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我勸你最好立刻離開江城,四年前的事,你應該也不想再發生一次吧?”
提到四年前,林溪攥緊了拳,同樣冰冷地反問;“你做過噩夢麼?”
沈晚瑜蹙眉。
“午夜夢回的時候,那些被你燒死的人,難道沒有來找過你索命麼?”
沈晚瑜冷笑:“看來你是不會主動離開了。”
“如果你有本事讓你未來老公放我走,我感激不盡。”
言辭間,彰顯著是司東禦強留下她,可這句話落在沈晚瑜的耳畔,就成了挑釁。
她在挑釁,司東禦離不開她!
“你果然是個賤人,當小三也能當得這般清麗脫俗?”
小三兩個字落入耳畔,林溪更是笑得諷刺笑得癲狂:“四年前,我才是司太太,那個小三是你,婚姻世界,不是相愛就代表無罪,沈晚瑜,你的存在,才導致我們婚姻的破裂,如今來指責我,不覺得可恥麼?”
沈晚瑜一張漂亮的臉蛋,霎時擰成一團,寫滿了憤怒。
……
司東禦下了班,順道來超市接林溪一起回家。
林溪乖巧地等在超市門口。
遠遠地,她看到了司東禦的車子正朝這邊駛來,忽然間,一道銀白的光線閃過。
就在這一刻,林溪看到原本停在馬路一側的一輛黑色麵包車突然發動起來,直勾勾地朝著司東禦駕駛的邁巴赫撞去,透過模糊的玻璃窗,駕駛座上的男人恍若戴著口罩,眸光卻決然狠毒地瞪著司東禦,宛若一條毒蛇,叫人脊背寒涼。
“小心!”林溪驚呼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