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東禦整整一周都沒有回禦景龍庭。
這裏本就是他其中一處別墅,來不來全憑他的心情。
林溪沒有立場去詢問,安靜地陪著小尾巴,好在如今暑假,小尾巴也不用上學。
小尾巴不知道車禍的發生,她反而對遊樂場裏的小男孩念念不忘。
“麻麻,我為什麼沒有鍋鍋?”
林溪啞然失笑,她當年懷孕是雙胎,但照顧她的醫生一時心善,便造了假,告訴沈晚瑜自己懷孕是單胎,才蒙騙過關,隻是可惜她一生下來的兒子就被宣告成了死胎,據說是她懷孕期間心情不佳,導致孩子氣息微弱。
模糊間,哭了一聲就停止了心跳。
要怎麼告訴小尾巴,她其實是有一個哥哥的?
等等。
林溪思緒忽而頓住。
沈晚瑜當年綁架她,要她秘密生下司東禦的兒子,後來又要一把火燒死她……
她的目的,又哪裏會那麼單純?
遊樂場的那個小男孩,冥冥之中不受控的牽引……
林溪腦子裏飛快閃過一個念頭,快得讓她有些抓不住。
“司先生,您回來了?”此時,樓下女傭恭敬的問候聲,打斷了林溪的沉思。
她連忙斂了表情。
司東禦在醫院呆的久了,身上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氣息。
哪怕他特意換了衣服,也還是壓不住那股味道。
林溪主動提司東禦接過西裝外套,又給他放了洗澡水,司東禦泡在浴缸裏,眼眶浮現一抹淡淡的淤青和疲憊,捏了捏鼻梁,似乎沒有休息好。
沈晚瑜救了他,他守在醫院,沈家卻借機不依不饒,一定要他給一個交代。
換言之,就是在逼婚。
林溪遲疑著沒有出去,蹲在浴缸一側,讓司東禦挑起側眉:“今天怎麼這麼乖?”
“我什麼時候不乖?”林溪漫不經心地反問,指尖撥弄水麵。
很舒服的溫度。
司東禦勾唇輕笑了聲,薄唇挽起邪肆的弧度:“你還可以更乖一點。”
“什麼……唔……”
林溪還來不及察覺,腰腹忽而被司東禦扣住,他像剝雞蛋一樣一層層剝開她原本就單薄的睡衣,將她拽進浴缸。
逼仄的浴缸,隨著兩個人的進入。
水麵一下子蔓延開來……
林溪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別……”
“四年了,你身體應該很渴望吧?”司東禦指腹沿著她腰,來回打著圈。
那一層層的輕點摩挲,宛若電流流竄。
四年前,他所有的精力和姿勢,都給了眼前這個女人。
他在她身上從來都是滿足的。
闊別四年,每一次看到她和小尾巴相擁,他身體就燃燒起一股火焰。
就想像現在這樣,把她一點點剝幹淨,吞入腹中。
林溪被他呼出來的氣息弄得很癢,脖頸縮了縮,呼吸有些不穩,還是盡量保持著理智,小手撐在他胸膛,烏黑的眸轉了一圈:“小寶,是你和沈晚瑜的兒子?”
瞹昧戛然而止。
司東禦原本妖冶的麵龐也在這一刻冷凝下來。
“出去。”
林溪不甘地抿了抿下唇:“小寶看上去應該和小尾巴差不多大,當年我離開的時候,沈晚瑜也懷孕了?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和她結婚?”
司東禦的麵容霎時布滿黑壓壓的陰鷙:“我讓你出去!”
他在生氣。
可林溪不懂,沈晚瑜有了他的兒子,他為什麼生氣?
甚至一直隱瞞,那天在遊樂場,對小寶也沒有好態度。
林溪氣惱地出了洗手間。
當晚,她就做了一場噩夢,靈魂像飄浮出身體,回到火災的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