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那根手指碰到我額頭上的傷口。
我打了個激靈,所有的情~欲瞬間被澆滅,穿幫的恐懼鋪天蓋地而來。
果然,他挑逗的動作全都停止,手指在傷口上反複摩擦了許久,問,“不是撞傷了腿嗎?怎麼額頭上也有傷口?”
房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寂靜無聲的夜裏,我清晰地聽到了兩種不同節奏的心跳聲。
我的,慌亂無比。
他的,沉穩有力。
“剛剛洗澡的時候,地上太滑了,我不小心撞在牆角的。”我隨便扯了個理由,也不管靠不靠譜。
“嗯,身體不錯,這麼快就結疤了。”
陸深沉聽完我拙劣的謊言後接的漫不經心,手指卻有意無意地往下滑,攻城略地。
我卻跟說謊被拆穿的孩子一樣,心慌到不能自持……
他再沒說話,把我放倒在床上,我閉上眼睛準備和他糾纏在一起時,他卻隻是從背後抱住我。
“既然傷了,就早點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來日方長。”
令人迷戀的男性荷爾蒙氣味抽身離去,我鬱悶至極,也不知是我沒有魅力讓他一次又一次地不願意碰我,還是……
他壓根就沒準備碰林靜言……
我越想越害怕,但這種細思極恐的事情,讓我壓根就不敢朝下麵想下去。
因為不管是哪一種坑爹的真相,最終倒黴的全都是我,他不碰我,我沒辦法懷上他的孩子,就賺不到足夠的錢離開江家!
我默默地做了個深呼吸,告訴自己得冷靜,如何引誘一個男神這樣高深的學問,不是一朝一夕能領會的。
終於等到了陸深沉均勻的呼吸聲後,我開口喚了他兩聲,確定他已經熟睡才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間。
林靜言在二樓的書房裏等著我。
她挑眉見推門的是我,便直接開口問,“做了嗎?”
明明是挺侮辱我人格的,我卻得裝作沒事人的樣子搖頭。
“沒用的東西。”林靜言低聲罵了一句,但我還是聽見了。
接下來她抬頭,依舊跟上次一樣刷刷簽下一張支票,纖細的眉頭一皺,十分厭惡地把支票一甩。
輕飄飄的一張紙,準確無誤地落在我的腳邊,跟它主人一樣似乎在嘲弄我。
我總不好對一張紙發脾氣吧,隻好調整下情緒,故作輕鬆地回到,“林小姐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一定給你做得漂漂亮亮的。”
然後我略微思考了一下,略去了陸深沉給我吹頭發這一段,把晚上房間發生的事情大致給林靜言一說,順便告訴她明天需要在額頭上貼個創口貼。
“你下次注意點,別再傷到哪給我添麻煩。”她撇了撇嘴,很是嫌棄。
然後從書桌前站起來,擦過我的身邊,“對了,下周開始來陸氏上班,職務是我的特別助理,這樣我要是跟深沉有應酬或者出差,你可以隨時跟著,給你一周時間理清楚你家裏的瑣事,我不希望這些影響我跟陸氏的聲譽。”
我盯著她的背影,明明是和我一般的聲音,身形,年紀。
她是高嶺之花,而我,隻是路邊雜草,任由她的一句話決定命運。
不過她說的倒是個好事,能拿雙份工資,我何樂而不為?
林靜言高傲地回房間後,我便在林母和孟嫂鄙夷的眼神中離開了別墅。
回到醫院的時候,醫生通知我說我媽已經醒過來了,隻不過顱腦受傷嚴重,或許會智力退化,變得形同三歲孩子一般,建議我要是沒時間的話,最好請一個護工二十四小時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