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我根本無暇顧及這件事,當然,我也沒辦法接受顧以欽。
不僅僅是因為我壓根就不喜歡他,而是因為,我也沒有辦法決定我以後的路應該要怎麼走。
世事無常,也許明天以後,我就變成了顧正文的女人也不一定……
但我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去找顧正文,估計連他的麵都見不到就被人攔在外麵。
而上一次陸深沉帶我所去的那個工地電梯,我一個人也是不敢坐的。
就在我神遊天外在想應該要怎麼見到顧正文的時候,顧以欽又朝我身邊貼了上來,“怎麼樣秦商商,要不你就跟了我吧,我真不介意你今晚跟陸深沉幹的那事情,剛巧,我爸打電話給我說後天回家吃飯,不如你就跟我回去吧?”
顧以欽是個雷厲風行的性格,跟陸深沉的沉著冷靜不一樣。
我的心因他這句話泛起波瀾。
但我暫時沒有答應顧以欽。
第二天我照常回到辦公室上班,林靜言的套路我都懂,一進辦公室她就冷著臉命令我關上門。
我剛轉過身來,一個筆筒就朝我額頭垂直砸過來。
我麵無表情地躲開了。
林靜言瞪著我,“你認得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嗎?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去救場,你就準備跟陸深沉攤牌是不是?秦商商,單方麵毀掉我跟你之間的協議,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林小姐覺得,我現在還夠慘嗎?不知道林小姐午夜夢回的時候,會不會夢見我媽媽?”我平靜地抬眼看向她。
林靜言聽到我這話,眼睛明顯不自然地僵了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媽死了與我何幹?”
我笑,“我並沒有說過跟林小姐有關係,是林小姐自己在否認。”
林靜言拍案而起,“秦商商,你!”
“林小姐,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管你相不相信,隻是一個意外,但如果你再步步緊逼的話,我不保證最後不會玉石俱焚。”
我的語氣很森然,心裏藏著一團怒火。
明明我媽的死跟林靜言有關係,我卻沒證據質問她。
這便是所謂的階級悲哀了。
從前,我從未想過要爬的高,而現在,我比任何一個人都迫切地想要爬上去,為我媽報仇。
陸深沉這條路走不通,那麼唯一可以一步登天的,便是顧正文了。
林靜言被我氣得不輕,用手指著我道,“秦商商,我要跟你解約,你現在就給我滾蛋!”
就在這時候,陸深沉的大秘書忽然在外麵敲了門,低語道,“林小姐,秦助理,陸總要求你們現在就上樓開會。”
大秘書說完以後就離開了。
我清了清嗓子,看向林靜言,“林小姐,你大概沒聽說過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說完以後,我微笑轉身,暗自捏緊了拳頭。
我跟林靜言之間的故事,應該才剛剛開始。
大秘書的到來,是我早有預謀的。
昨天晚上我離開之後,以林靜言的名義發了一份改版的策劃書到陸深沉的郵箱裏,雖然是用著林靜言的口氣,可我留下了轉發的記錄。
這意思便是,林靜言這份策劃書,是轉發的,而郵件的初始地址,是我的賬號。
以陸深沉的精明,應該很容易猜到原因。
我跟林靜言一前一後來到辦公室以後,陸深沉跟幾位高管都在,見我們進來,他沒有絲毫的眼角餘光落在我身上,而是抬頭看向林靜言,“顧老那條路走不通,把你修改好的新策劃案詳細介紹給幾位董事們聽。”
如同我預料的一樣。
林靜言一臉懵逼地站在會議室門口,絲毫不明白陸深沉說的意思是什麼。
她怎麼可能明白,顧正文那裏的失利,整個公司員工都知道,所以昨天大秘書就下達了製定第二方案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