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無聲息地躲在門外,既不敢推門進去,又不舍得自己一個人離開……
陸深沉的心情似乎是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正文的那件事情……
我曾以為無所不能的男人,原來也有無可奈何的一麵。
我還沒有感慨完,顧以欽就匆匆忙忙出現了。
他一眼看見了站在門口想進又不敢進的我,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被他嚇了一跳,立馬轉身問他,“你來做什麼?”
話一出口,我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傻逼的問題。
顧以欽白了我一眼,又氣又無奈,一把把我給看穿了,“秦商商,你死了這條心吧,全世界都知道陸深沉要娶林靜言,你比我更沒理由站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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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這是顧以欽的地盤,陸深沉大半夜不回家在這兒喝酒,他沒理由不過來看看。
倒是我,傻乎乎站在門口,也不知道應該要做些什麼。
顧以欽沒有再繼續打擊我,而是掏出手機給林靜言打了個電話。
掛斷電話以後,他朝我搖搖手機,“你還不走嗎?”
我抬頭朝走廊盡頭看了一眼,似乎在他一個電話以後,林靜言就會趕到一般。
我確實沒有資格站在這裏,他就算是喝醉了,也有自己的未婚妻把他給帶回家。
心在一瞬間就涼了,我跟著顧以欽走出‘深淺’的時候,外麵寒風瑟瑟的。
顧以欽不客氣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下罩在我身上,然後拽著我進了車子。
他笑我,“瞧你這點兒出息,不就是在黑夜裏見了幾次陸深沉嗎,還真就上了心了,感情這東西,你覺得他們有錢人心裏,有嗎?”
他把陸深沉跟林靜言自動歸為他們有錢人。
卻忘記了自己也是個富二代。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不知道是誰最開始在那個包廂裏買醉的。”
顧以欽立刻過來捂住了我的嘴巴,“秦商商, 這件事我們可說好不要再提了,太他媽丟人了。”
我的嘴在他的手心裏,忍不住苦笑。
如果是林靜言沒有把感情當回事的話,那麼在顧以欽的心裏,同樣也沒有。
雖然他現在好像嘴裏說的不在乎我的過去,有多麼多麼喜歡我一類的話,可實際上,幾周之前他還在包廂裏為另一個女人買醉,一轉眼因為一夜荒唐便開始追求別人。
大概感情這類東西,在他們上層人士眼裏,隻是個消遣寂寞的事情罷了。
見我不再說話,顧以欽鬆開了手,試探性地問我,“生氣了?”
我搖了搖頭,崔然一笑,“不是,我隻是在想,明天跟你回家吃飯,應該穿哪一件衣服?”
顧以欽一愣,錯愣過後,他跟個孩子一樣笑了起來。
我盯著他的笑顏,心有些微微的疼。
雖然利用顧以欽有些讓我內疚,可一想到陸深沉因為幫我處理我媽骨灰的事情,錯過了跟顧正文的約會,我便覺得自己責無旁貸。
一天後,我簡單地打扮了一下自己,跟在顧以欽的身後來到了顧家老宅。
說是老宅,可卻坐落在江城最繁華的地段,裝修之闊綽,可以說是江城之最。
這所豪宅聽說是顧正文退任以後才開建的,為的就是防止有人上告他,現在他早已不是市委書記,自然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向別人彙報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今天來顧家的人,似乎是有些多。
在座的除了顧正文,還有幾個眼生的中年女人,加上我跟顧以欽幾個小輩,足足坐滿了顧家一整個西式長桌。
我曾以為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踏入顧家。
但命運從來就不會由人決定,我也沒想過,這一刻踏入顧家以後,我會跟顧家生生世世牽扯不清。
等所有人全部都落座以後,坐在顧正文左手邊的那個中年婦女便打趣道,“我們以欽是終於想通了,所以帶了新女朋友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