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糾纏這麼久,隻要不是個傻子能夠看出來,我秦商商是替人背鍋的。
隻不過林靜言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罷了。
“好了,一個傭人的事情而已,你沒必要這麼較真。”陸深沉並不想跟她繼續糾纏下去。
這件事糾纏下去隻會越鬧越大,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整個顧家都會跟著遭殃。
林靜言顯然沒有什麼大局觀。
我原本一直站在樓梯上,現在笑著朝林靜言走過去,走到她的耳邊,這才輕輕地開口說第一句話,“是我昨天批評了王媽,也是我把王媽給推下去的。”
“不過你的未婚夫為什麼要費盡心機替我隱瞞,這你就要去問他了,或許,是他舍不得我呢?”
我說完以後,沒有再管林靜言的臉色,自顧自上了樓梯。
接下來王媽的這件事情,陸深沉是怎麼處理的,我也沒怎麼去過問。
畢竟沒有做過的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歪。
之後某一天,隔著房門我聽見傭人們在討論,說是王媽萬幸沒有死,最終撿回了一條命,不過似乎是摔傻了,問她什麼都不知道,連自己叫什麼名字也忘記了,許映蘭給了她一大筆錢就這麼打發了,她受傷的事情也沒有人再去提起。
顧家內部是沒有監控的,你們都明白,顧正文當官的,總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如果在家裏裝了監控,豈不是自己把證據交到了別人的手上?
王媽從我站著的地方摔下去,明顯不是一個意外,是有人蓄意要栽贓嫁禍給我。
這個人多半是顧正蓮了,畢竟許映蘭是王媽的人,而華嫂是顧正蓮身邊的人。
可顧正蓮找人推王媽下樓,是什麼原因?
是真的為了栽贓陷害我,還是因為我問了王媽關於養生茶的事情,她們心生警惕想要殺人滅口?
如果是後者,那麼難保下一個目標會不會是我……
不過我來不及多想,倒是那幾個傭人又多嘴說道,林靜言這幾天都在跟陸深沉吵架,大概是因為陸深沉竟然會幫著我而不幫自己的未婚妻。
所以鬧得有些大。
我坐在床上,莞爾一笑,心情莫名有了幾分好。
第二天,我帶著自己的好心情,象征性地提著水果去看許映蘭。
從她進醫院到現在,我都沒有來過。
雖然王媽的受傷與我無關,但畢竟是因我而起,我總要給她主人一個交代。
許映蘭對於我這種虛假的好心,並沒有表現出排斥的樣子,當然,也沒有很熱情。
顧以欽這幾天都陪在她的床邊,耐心解釋了關於我肚子裏孩子的事情。
總之還是一個字,騙。
聽說雖然 當場服了藥,但是還是十分危急,到醫院搶救了很久才讓心髒停止了室顫。
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所以她就待在醫院裏,暫時不願意回家去。
顧正文大多數時間也留在醫院裏陪著她,挑了一間三室兩廳的病房,大有一種老夫老妻恩愛的感覺。
我到醫院的時候,許映蘭已經大好,臉色略微恢複了些,正靠在枕頭上吃著小片的蘋果。
見我進來,她也很和善,“商商,來了。”
我點了點頭,把手中的水果交給下人,說了幾句場麵上噓寒問暖的話。
顧正文也端著養生茶,跟我寒暄了幾句。
隻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沒有提關於王媽的事情。
閑聊片刻後,許映蘭目光呆呆的,忽然看向門口,詫異問了一句,“秦宛?”
聽到這個名字,我跟顧正文同時一怔。
我沒想到會從許映蘭嘴裏聽到我媽的名字。
而顧正文是反應最快的,忽然就衝到房門口,身形頓了頓,隨後老當益壯地朝走廊盡頭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