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終於明白了許映蘭那詭異的笑容是什麼意思,她一定早就知道,這件事情跟她脫不了關係。
可是現在的我根本沒有辦法去質問她。
我惶恐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從坐在床上,變成站起來在屋子裏踱步走,最後實在按耐不住心裏的疑惑,打了一個電話給陸深沉。
陸深沉那頭似乎在有事,電話鈴響了好幾聲都沒人接。
就在我心灰意冷準備掛掉的時候,電話那頭忽然響起他的聲音,音色如舊,“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隻要聽見他這淡淡的語氣,似乎就把我心裏來來回回的慌亂小兔子,一個又一個地逮住關起來了。
我的心,鎮定了不少。
“顧正文帶回來一個長得跟我媽媽一模一樣的女人,你知道的吧?”我說。
他答,“嗯,知道。”
電話那頭,除了他的呼吸聲之外,還有筆尖在紙頭上悉悉索索的摩擦聲。
聽得出來他似乎是在改文件。
我盡量挑重要的說,“今天顧以薇找我,告訴我那個女人叫做秦燕,還把她的身份過去全都告訴了我,她說要跟我合作,我們話還沒有說完,那個秦燕就中毒了,聽說吃的是我送給她的私房蛋糕,陸深沉,我該怎麼辦?”
陸深沉的呼吸,在那頭凝滯了一下。
連帶著筆尖摩擦的聲音也停頓了。
似乎是他真的在替我想怎麼辦。
許久之後,他溫柔地回了一句,“你別怕,我現在過來。”
有他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我掛斷電話,收了線。
正坐在床上忐忑地等待他的到來的時候,我的房門被人一腳給踹開。
進來的人是顧正蓮,後麵跟著捏著佛珠的許映蘭。
還有兩三個傭人。
顧正蓮不客氣地說道,“給我把這個殺人犯給綁起來。”
幾個仆人有些猶豫。
我氣不打一處來,“你憑什麼抓我?”
“憑什麼?就憑你到了顧家來,顧家就沒有安生過的時候,上一次是王媽,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絕對不相信推她下去的人不是你,這一次你又迫不及待要動手腳,我身為顧家的人就有義務要清理門戶,大嫂你說對吧?”
顧正蓮扭頭去看許映蘭。
我真是服氣了這顆牆頭草,果然在任何時候都能跟任何聯手在一起。
許映蘭麵無表情地說道,“商商,不是我特意針對你,但是顧家的用人都看見了,是你把蛋糕遞給了秦宛,她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洗胃,生死未卜的,我不得不把你先控製起來。”
念著佛號,卻在做些喪盡天良的事情。
我冷眼盯著許映蘭,知道自己今天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
好在提前通知了陸深沉,我沒有準備繼續反抗,我怕一會兒顧正蓮上了火,對我用強的話會傷到我肚子裏的孩子。
見我束手就擒,許映蘭嘴角噙著淡淡的冷笑,“把她的手腳先捆起來。”
我像一個提線木偶似得,被捆了個嚴嚴實實,任憑她們擺布。
我原以為,許映蘭會把我送去警察局,這樣把事情給鬧大了,不僅僅大家都知道顧正文包養了一個女人,可以逼得顧正文放棄秦燕,還可以順手詆毀我的名譽。
可許映蘭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
不,她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心腸歹毒。
她繞著我的房間轉了一圈兒,目光落到我剛才從私房手裏拿過的自己的酸梅湯上,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這也是跟那個蛋糕一起的吧?妹妹,不如我們喂她吃掉,這樣有沒有毒,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我瞪大了眼睛,原諒我這時候竟然被她這個想法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許映蘭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喂我,說明這食物裏一定是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