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豎起耳朵。
當年事,似乎隻有這幾個知情人。
秦燕的手明顯一縮,整個人有些不自覺的顫抖,“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什麼老頭子,什麼姨太太。”
高天澤說,“你別給我裝傻,當年那個強奸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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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燕原本坐的遠遠的,聽見這句話,立時間站起身來,上前捂住高天澤的嘴巴。
把他的後半句話全都湮滅在掌心中。
高天澤掙紮了一下,忽然盯著秦燕的臉。
他們兩個人就這麼久久對視著。
大概有了一分鍾時間,秦燕哭了。
我揉了揉眼睛,確保自己沒有看錯。
是的,秦燕哭了。
她鬆開了自己的手,並且用兩隻手捂住臉,哭的泣不成聲。
大秘書坐在我身邊,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看來秦小姐的計劃未必可以行得通。”
女人的眼淚,確實是最好的武器。
她可以喚起一個男人心中早已被埋沒的柔情萬分。
但並不是每一次,都這麼好使。
你需要去看,那個男人想要的是什麼。
我睨了大秘書一眼,“還沒有到最後,不需要這麼快下結論。”
巨幕的牆壁裏,高天澤先是怔了一怔,伸出手想要去撫摸秦燕的頭發。
但他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不知道在想了些什麼。
片刻之後,他垂下了手,冷哼一聲,“不要在我麵前演戲了,秦燕,這些年你演的戲還不夠多嗎?既然一提到那個老頭,你就哭得泣不成聲,你為什麼現在心甘情願去陪他?你真以為我是蠢貨?”
“我進了監獄這三年,你來看望過我一次嗎?我隻記得你遞給我一份離婚協議書就從此銷聲匿跡了,我他媽以為是我對不起你,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是拋下我去做人家姨太太去了,嗬嗬,秦燕,這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吧?”
高天澤的聲音越來越來冰冷。
秦燕漸漸放下了捂著臉的手。
似乎是心裏已經知道了,她說再多也沒有用處。
她逐漸抬起自己的臉,臉上確實有未幹的淚痕,但並不算很多。
同為女人,我大概也知道,她不過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秦燕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張紙頭,細長條的,應該是支票。
遞到高天澤麵前,“既然你的話說到這個地步,那麼我也無話可說,這裏麵有二十萬,夠你花幾年的了,到時候我再給你錢,怎麼樣?”
高天澤是個窮人。
要不是我之前已經給過他一張七位數的支票,我估摸著他一輩子沒見過錢的,必然會動心。
但在七位數的麵前,區區二十萬,又算是什麼?
貪財的人,不會嫌棄錢少,但一定會要的更多。
果然,視頻裏,高天澤接過那張支票,看了一眼上麵的數字,露出了極為不屑的表情。
但他依舊把支票給收進了懷裏。
他說,“寶貝兒,你看你現在已經有錢了,不如我們把那老頭子給弄死,你拿到遺產以後跟我過日子,怎麼樣?”
這才是一個流氓正常的想法。
可惜顧正文並不是一個蠢老頭子。
秦燕對他這話不屑一顧,別過頭去,“你太天真了,我沒名沒分的,他才不會給我一分錢。”
“那你還跟著他做什麼,難不成因為他床上功夫好?嗬嗬,我看你是忘了我當初怎麼對你的了吧?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高天澤邊說著,邊解開自己胸前的紐扣。
秦燕風韻猶存,高天澤坐了三年牢,三年沒見過女人,再見到自己的前妻,人的本性就會暴露出來。
但如今的秦燕已經不是當初跟著他過窮日子的女人,雖然隻來了顧家一段時間,可是把姨太太的威儀給學了個完完全全。
“你敢碰我!”秦燕拍了一下桌子,眼睛一瞪。
我卻轉過頭去笑看著大秘書,“這個屏幕可以順帶錄像嗎?這應該是一份挺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