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夫妻本就該有福同享,喝一口吧。”顧正文還在勸。
許映蘭把茶杯舉到嘴邊,猶豫了兩秒鍾,最終還是放下了,“老爺,我還是不喝了,我今天隻帶了這一壺,我要是給您喝掉了,您回頭身體又不爽利。”
“哼,你這是不想喝呢,還是不敢喝?”顧正文嘴角掛著冷笑……
這忽如其來的態度轉變,嚇得許映蘭手一抖,滿滿溢溢的養生茶傾倒了一點兒在她的手背上,瞬間燙了一個通紅。
但許映蘭紅著眼睛,絲毫不敢吭聲,隻柔聲埋怨,“老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
“哼,我倒是沒發現,你是這麼能忍痛的人。”顧正文劈手從許映蘭手中奪過那杯養生茶。
毫不客氣地傾倒下來。
把許映蘭放在腹部的雙手,從頭到尾澆了一遍。
許映蘭沒想到,顧正文居然會這麼做。
整個人嚇傻在那裏,盡管痛得撕心裂肺的,卻愣是咬著嘴唇沒喊出一聲來。
隻有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
顧正文說,“喊呀,痛你應該喊出來,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你也應該直接說出來,想要我死的話,何必這麼大費周章遮遮掩掩的,我早該在你拿陸深沉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的時候,就看穿了你的狼子野心!”
許映蘭發現了情況不對勁,連忙湊近了顧正文,顧不得已經腫起來的雙手,拚命握住顧正文的手,語調因為激動都有些變形,“老爺,老爺你在說些什麼呀,這其中肯定是有些什麼誤會,您跟我說清楚,我一定可以解釋清楚的。”
顧正文把手中的空瓶砸向許映蘭的額頭,頓時鮮血如注。
但他沒有任何在意,他指著門口說,“張律師,給我把人帶進來,都帶進來!”
我跟許映蘭同時扭頭朝門口看去,一個西裝革履的張律師,後麵跟著幾個男人女人進來了。
但大多很麵生,唯有一個人身形有些眼熟,好像是哪天車禍的時候,被我看見的站在岸上的司機。
那幾個人一進來,顧正文就問許映蘭,“你認不認識這幾個人?”
許映蘭顫顫地站在那兒,上下嘴唇一刻不停地打著顫兒,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正文竟然笑了。
站起身來,指著站在開頭的女人道,“這個,你不會不認識吧?你的遠方表妹的女兒,小時候咱們還抱過,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嗎?她曾經是江城醫院的護士,後來有人給她一大筆錢,她就辭職不幹回老家了。”
許映蘭的臉色跟白粉有的一拚,她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說不出來,隻能一個勁兒說,“老爺,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要相信我。”
顧正文不理會她,繼續說道,“張律師已經查過了,那個給她錢的賬戶,是你的,她在辭職之前去了一次你娘家人開的酒吧。高天澤你總記得吧,他就死在那個酒吧裏,哦對了,張律師那裏還有錄像,高天澤死前這護士給他注射了藥物。”
“老爺,老爺你聽我說……”
許映蘭‘啪’一聲就跪了下來,匍匐著爬到顧正文的腳邊,拉著他的褲腳管,涕淚恒流。
顧正文麵無表情看向跪在自己麵前的許映蘭,聲音冰冷且無情,“別著急,我還沒有介紹完呢。還有這個,記得嗎?以前我們顧家管家的侄子,曾經做過你的司機,後來離開顧家好幾年了。他怎麼又出現在江城了呢?聽說那天商商車禍的時候,他也在沿海公路上,你說巧合不巧合?”
顧正文的語調,漸漸從冰冷變作激動,“許映蘭,你我同床共枕了三十幾年,我從來沒有發現過,你竟然有這麼歹毒的心思!你給我的養生茶裏下慢性毒藥,又找秦燕回來欺騙我,當年又是你害得秦燕跟她女兒失散那麼多年,最後呢,最後你竟然連秦燕的女兒都不願意放過,連她們母女最後一麵都不讓見,你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