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培培是第一個出來的,不過她沒有任何事情,警察並沒有在她身上搜到毒品。
酒吧裏陸陸續續魚貫而出很多的人,有幾個被戴著黑色的頭罩擒著胳膊走出來,我仔細分辨了一下。
在黑色頭罩中找到了一個穿著破洞牛仔褲的女人,是馬競的女兒……
梁培培出來以後,徑直上了我的車子。
我慢悠悠地開車跟在警車的後麵一路來到警察局。
“商商,你確定這麼做真的有用嗎?”梁培培依舊是心有餘悸。
“我告訴你,我剛才緊張地真的是手心裏都冒著汗,差一點兒一個手滑直接把東西給掉在地上了。”她拍了拍胸口。
我笑看著她,“辛苦你了。”
她說,“我長這麼大可是頭一回幫人家做壞事呢,商商你真是個坑貨。”
“雖然看起來是個壞事,但是實際上說不定是在做好事呢。”我莞爾一笑。
剛才我是讓梁培培帶著毒品進去的,陪馬競的女兒酒過三巡以後,偷偷把毒品給塞到了她的衣服口袋裏麵去,然後我在外麵選擇報警。
其實隻是一個簡單的栽贓陷害而已。
我沒有慫恿她吸毒。
到了警察局以後,馬競的女兒一臉灰敗地坐在椅子上,臉上泫然欲泣的表情,顯得楚楚可憐。
“怎麼樣怎麼樣,你沒事吧?我剛才隻是去了個洗手間,怎麼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梁培培一臉無辜地衝進去,把她給抱在懷裏。
馬競的女兒顯然是把她給當成了自己的救星,畏畏縮縮縮在梁培培的懷中。
“救我。”馬競的女兒抱著梁培培。
我抬頭看了一眼警察,那個警察走過來遞給我一份資料,“你是這個孩子的家長嗎?她才剛滿十八歲,你們家長平時是怎麼教她的?這麼小的年紀就開始吸毒?剛才還被搜出來藏毒,這是她的尿檢情況,呈現陽性。”
我就這手中的資料淺淺看了一眼,目光又落在馬競女兒的身上。
才十八歲的她,隻顧著貪圖享樂的年紀,根本就不去追究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梁培培又為什麼會沒事。
倒是梁培培大驚小怪道,“怎麼會呢,你剛才不是隻喝了酒,什麼都沒有碰嗎?怎麼會是陽性?”
“二十四小時之內都可以檢查出來。”警察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馬競的女兒忽然抓著自己的頭發,搖頭痛苦,“我今天早上隻吃了一袋,就一小袋,這個毒品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有的,不是我的,可能是剛才一起來的朋友塞給我的,培培,我真的不知情,我還在讀大學呢!”
我盯著她痛苦的樣子,借了一步跟警察說話,“你好,我是她的小媽,可以讓我單獨跟她說幾句話嗎?”
馬競的女兒既然是來了警察局,警察不可能不查看她的資料,連她剛剛滿十八歲都知道。
我想要冒充她的母親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馬競早年就喪妻了,否則也不會對這個女兒百般寵愛,所以對於一個喪妻了的老頭子,有一個年輕的姘頭沒結婚,並不是什麼奇怪的大事。
這個警察見我十分認真的報出了自己的身份跟馬競的家庭住址,也不懷疑有其他,點了點頭,“那你好好跟她說說,按照道理來說她是要被拘留幾天的,不過她剛剛滿十八歲,是個小孩子,我看她的毒癮也不重,估計是被人陷害的,認識到錯誤的話到我這裏來做個筆錄,你就把她帶回家好好教育教育吧。”
我應下了。
隨後那個警察就走出了審訊室,屋子裏隻剩下我還有梁培培,馬競的女兒三個人。
我拉開一個椅子,坐在馬競女兒的對麵。
她從梁培培的懷中抬起頭來,紅著一雙眼就看向我。
我沒等她開口問,直接解釋道,“我是被梁培培喊過來的,她說她在酒吧裏出事了,找我擺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