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著梁培培的手站起來,看著我一字一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吧,隻要你幫了我,我不會連累你的,我們這算是公平交易,誰也不欠誰的。”
這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會做出來的事情。
但絕對不是一個二十八歲的成熟女人會做出來的事情……
我應該慶幸,可能是老天在幫助我,否則要是換成任何一個已經成家的女人,自然是知道孰輕孰重的。
畢竟,馬競不可能因為女兒吸毒被抓這件事而打死自己的女兒,不是嗎?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很多,我跟馬競的女兒,在人前扮演者真正的小媽和女兒的角色,連同警察那兒做了一場筆錄,最後終於把她給從警察局帶了出來。
重新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以後,馬競的女兒深深歎了一口氣,“自由真好。”
我衝她笑了笑,“不要忘記你答應了我的事情。”
她有些不耐煩,“我知道了,不就是我爸那點兒股份嗎?我會讓他站在你這一邊的,我保證。”
我搖了搖頭,拉起她的手,鄭重地跟她說,“不是這件事。”
她一臉懵逼,“那是什麼事情?”
我說,“是你答應我的,從此以後都不會再碰毒品,不會去那些不幹不淨的場合,好好讀書,做一個好姑娘,你忘記了嗎?”
這是我的一個欲擒故縱的方式。
但是,同時也是我心底最初的期望。
我不希望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因為周圍那些朋友的慫恿,而走上了一條葬送自己的道路。
她還有五顏六色的人生要去經曆。
她不該在這條路上兩眼一抹走到黑……
原本對我有些不耐的女孩子,在聽見我說了這番話以後,整個人楞在那裏。
也許,她的單純沒有心機,在經曆了這一係列看似巧合的設計以後,會對我產生最初的懷疑。
也許,她剛才想過要轉身離去以後就把所有的承諾都拋諸腦後。
但這一刻,她一定不會再這麼想了。
我在她的心裏,是一個真心為了她考慮,在她出事以後,她所有平日裏狐朋狗友的電話都打不通的時候,唯一一個朝她伸出援手的人。
哪怕我帶著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我最終依舊是希望她變得更好的。
她說,“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再碰那些東西了。”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招呼她上車,“走吧,我把你送回家去。”
她也沒有拒絕,我們三個人一起坐在車子裏回到了馬競的家裏。
不過我並沒有送她上樓,她進門之前,還回過頭來朝我們甜甜一笑,“秦姐姐,謝謝你。”
嗯,很好。
這一次稱呼直接換成了秦姐姐,我的心裏舒坦多了。
“秦阿姨,接下來我們做什麼?”倒是梁培培,好死不死地繼續拿這個稱謂來打擊我。
我給了她一個毛栗子,從口袋裏翻出那張名片遞給她,“幫我查一查,八卦圈裏有沒有這個女人,她叫江盡歌,是個婚禮策劃師。”
梁培培抓著名片在手裏忙活了好一會兒,這才嘀嘀咕咕道,“這個名字好陌生呀,以我的直覺,一定沒有什麼太大的八卦。”
我的心裏,是滿滿的失望。
這個叫江盡歌的女人,真的就隻是可能是江舒爾的孿生姐妹嗎?
她跟江舒爾沒有一絲一毫地交集?
我不相信。
失望歸失望,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處理完馬競女兒的事情,我就繼續跟顧以欽投身在忙碌的公司事情裏麵。
大概過了有一個禮拜左右,就在我們再也拿不到其他股權的時候,馬競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的意思很直接,希望可以請我吃一頓飯,以感謝我。
我有些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