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交易的結果就是,我還給你一個整整齊齊的妻子。”我的語氣,嚴肅而認真。
沒想到,沈蔚然並沒有去追問我,怎樣可以還給他一個活著的江舒爾。
反而是挑著眉問我,“你既然跟陸深沉關係不淺,為什麼不找他來做這件事?”
我笑了笑,“沈先生你說呢?誰都不願意讓自己在乎的人置身於險地。”
沈蔚然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良久之後點了點頭,“可以。我先幫你洗白顧氏。”
我有幾分詫異,“難道,您不需要我先把您的妻子給您交出來嗎?”
沈蔚然擺了擺手,“不用了,我隻需要你這麼一個情報就可以,我已經知道她在哪裏了,我可以把她完好無損地帶回來,不需要你插手,你未必可以帶她出來。這件事情我會著手安排的,你隻需要準備好顧氏基金會金蟬脫殼的空殼公司就好。”
沈蔚然的這番話,等於是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
我點了點頭,“好的,我現在就去準備。”
他喊住我,意有所指地道,“不著急,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並且,我要跟你所做交易的條件,不應該是我的妻子的下落,而是她的性命。”
我問,“什麼意思?”
他沒有直接告訴,而是換了個話題問我,“你知道你跟我妻子的關係嗎?”
我有些茫然,搖了搖頭,“不知道,應該,是沒什麼關係吧?”
沈蔚然搖了搖一根手指,提起桌上的茶壺,替我倒滿一杯綠茶。
茶香四溢在我的鼻尖,我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沈蔚然說,“如果你是林振濤的女兒,那麼我的妻子江舒爾,應該算是你的堂姐。”
我整個人錯愣在那裏。
沈蔚然也知道林振濤跟我之間的關係?
這是不是意味著,這根本就瞞不住?
林振濤也知道了,那麼林家其他的人,自然也可以查到。
這是一件對我很不好的消息……
但,沈蔚然莫不是在框我?
我就算是林振濤的女兒,我姓林,他的妻子姓江,怎麼可能跟我是堂姐妹?
“沈先生,這個玩笑可一點兒也不好笑。”我低頭輕抿了一口茶水。
想要掩飾掉自己的不可思議。
“我從來不開玩笑。你覺得僅僅憑借一個消息,就足以讓我幫你洗白顧氏基金會嗎?洗白他需要冒很大的風險,即使是我,也未必能夠保證過程不出事情。所以說,這是你不願意讓陸深沉涉險的原因,既然你要維護你在乎的人,那麼我也準備替我在乎的人籌謀一下,秦商商,拿你自己來跟我做交易。”
沈蔚然的話,我無法反駁。
因為我很清楚,洗白一個顧氏基金會,確實需要很大的財力物力,以及上下的關係。
沈蔚然的成功率,會比陸深沉高得多。
“我的妻子,是林厲城的女兒,而林厲城,是你的父親林振濤的親哥哥,這個怕是你不知道。所以說,你跟我的妻子還是有一些血緣關係的。”
沈蔚然很耐心地跟我解釋著。
我低下頭,安靜地聽,不說話。
經曆了顧家的事情,知道了林家的事情,不管別人再跟我說些什麼,我都覺得沒多麼詫異了。
沈蔚然能說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很奇怪。
畢竟在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是讓我去嚐試了他為江舒爾準備的婚紗,然後當著林靜言的麵選擇把婚紗給我。
以沈蔚然的身份地位,做每一件事都會有自己的思量。
也許從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了我與他妻子的淵源,所以才會選擇站在我這一邊。
也才會讓我去陪沈念。
或許,連沈念帶著我去見江盡歌都是早有預謀的,畢竟他早就知道江盡歌這個女人,卻一直沒查到什麼,估摸著把我推出去能有個線索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