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猶豫不決,沈蔚然忽然站起身來,走到我的身邊,靠近了我,語氣強硬,“秦商商,我跟你做交易,不過是想要達到雙贏的目的,你應該聽說過我的性格,即使你不願意,我想要的得到的東西,也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包括陸深沉……”
我被嚇退了兩步。
倒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沈蔚然。
手中似乎是握著別人的生殺大權,如同一個冰冷而又無情的帝王。
讓人望而生畏。
饒是這樣,我依舊還是挺直了身體,直視沈蔚然的目光,“沈先生,你威脅我並沒有用,我知道你無所不能,可是你曾經差一點兒輸掉了你的妻子,不是嗎?”
贏了江山,卻輸了她。
這不是沈蔚然的遺憾嗎?
我不否認,他這一次是絕對不會再任由自己的妻子離開他了,可是,命運這東西,誰又說得準呢。
沈蔚然把眼底的冷意一收,大手一揮,“你走吧,顧氏的事情我會派人去跟你交接的。”
“至於我們之間的交易,以後再說。”
是,隻能以後再說,畢竟我還是懷著孕呢。
我點了點頭,坦然地離開了他的婚紗店。
接下來的日子,是我從江家解脫開以後,過得最舒坦,最悠閑的日子。
一連一個多月,每天都是在跟沈蔚然派來的人的對接之中。
陸深沉知道了我跟沈蔚然的交易,並沒有責怪我,隻是覺得我這麼做太過於冒險。
我也能夠看得出來,他與沈蔚然之間並不是特別好的那種關係,不過是合作夥伴。
而我的行為,無異於是與虎謀皮。
對於救江舒爾那件事,我並沒有告訴陸深沉。
我從婚紗店離開沒幾天的時候,就聽江盡歌說,江舒爾已經被帶走了,問是不是我做的。
那一陣子陸涵發了好大的脾氣,連著陸深沉連續去了好幾天都沒有消停下來。
不過最終似乎也是銷聲匿跡了。
大概是陸涵明白了,不屬於自己的,永遠都不會屬於自己。
總之這件事就這麼塵埃落定了。
直到一個月以後沈蔚然給我發來的消息,他說他已經找到了一家空殼公司,同樣是一個公益性質的公司,最終是因為債務危機而破產的上市公司,之前對接的所有的內容都是可以直接拿去公司的。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反正一周後,整個顧氏基金會就如同脫胎換骨一般,數個高層主動離職,去了那家空殼公司,一下子削減了大部分的員工。
我知道,那些人都是涉案人員。
我用重新讓人力資源部大張旗鼓招人,總之來來回回耗時近兩個多月,整個顧氏基金會才算是被洗白了。
洗白沒多久以後,那家空殼公司就被爆出黑料,所有一切有關於器官販賣的內容都被移交警方處理,最終的調查結果雖然是跟顧氏基金會有所關聯,但是口供都是說想要借顧氏基金會的影響力繼續擴張,但是被顧正文拒絕了。
所以有驚無險,顧氏逃過了這一劫。
沈蔚然答應我的已然做到,我也同樣回給他消息,會履行我的承諾。
我早已經讓律師擬定好了協議,把顧氏基金會全盤轉交給顧以欽。
我原以為,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等待著我肚子裏孩子的降臨。
陸深沉每天會途徑公司樓下給我帶早飯午飯,晚上我們也經常一起吃飯。
雖然我們之間沒有再提到有關於孩子或者是結婚的話題,可彼此之間這種很有默契的舉動,讓我十分心安。
我想,他是在跟我一起等。
等我們終將會迎來的美好生活。
但我沒想到的時候,這份寧靜,會提前被一個人給打破。
那個人,就是林振濤。
當秘書通報,說林振濤親自邀請我出去吃飯的時候,我就有一種感覺,十分不對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