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誰,他是翻雲覆雨的陸深沉,任何的事情都不會讓他有一絲一毫的失態。
哪怕是求婚的失敗。
他笑看著我,站起來遞上那束花,湊在我的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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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商商,我曾經告訴過你,女人太聰明,實在是不太好。不過,有時候是你想的太多了,我娶你,是因為我想要娶你,而不是因為你是林家的女兒。”
我剔了他一眼,接過花丟在地上,用手撫摸著那件漂亮的婚紗。
婚紗柔美極了。
讓人心生想要嚐試的欲望。
“陸深沉,你應該很清楚,我對你的感情,是即使你說任何的話,我都不會拒絕你的。”
我低聲呢喃著。
是的。
是誰說的,在愛情中,誰先愛上了對方,誰就是輸家。
在我與陸深沉的這場感情的博弈之間,我早已經變成了一個輸家。
他求婚,我問他原因,隻不過是想要知道,他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即使,即使他是為了林家而娶我,我想,我也不能夠拒絕他。
隻因為我愛他呀……
那樣深沉的,絕望的愛……
“既然不會拒絕我,那就嫁給我,我會給你一場最盛大的婚禮。”陸深沉的話,溫柔似水,帶著蠱惑,誘惑著我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都如夢似幻一般。
我不敢相信,陸深沉真的是在著手準備著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婚禮。
鋪天蓋地的新聞,還有梁培培帶著八卦的心發來的祝福。
總之,一切完美地跟夢幻似得。
婚禮的前一天,我第一次穿上那件婚紗,站在試衣間的時候,整個人還如墜夢中,沒有醒過來。
我真的,要嫁給陸深沉了嗎?
哪怕婚後的日子,還是對弈與博弈,我卻甘之如飴。
梁培培扛過來一個巨大的穿衣鏡,擺在我的麵前,指著鏡子裏的人道,“商商,你看,多漂亮的新娘子,陸深沉可真用心,連你懷孕都想到,肚子那裏的設計簡直是太完美了。”
我怔怔地看著鏡子中的女人。
周圍的一切聲音,開始化為虛無。
有股寒冷的感覺從我的腳底,蔓延上我的頭皮。
那一瞬間,我似乎看見我身上穿著白色的婚紗上繡著的大紅色的牡丹花,慢慢被鮮血給染紅,一團一簇染滿鮮血的牡丹花,別樣詭異。
白色與紅色的鮮明對比,是那樣的耀眼刺目。
我尖叫一聲,捂住了臉。
梁培培連忙過來抱著我,“商商,你怎麼了?”
我擺了擺手,定下心神,再朝鏡子裏看去,似乎剛才那恐怖的景象隻是一種幻覺而已。
可是為什麼會出現那種幻覺?
大概是我最近太累了,懷孕的後期,每天都覺得很疲憊。
就在我張了張嘴,準備跟梁培培說我沒有問題的時候,試衣間的門忽然被敲響。
梁培培走過去開門,門外露出一張屬於顧以欽的臉。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婚禮之前的一天?
我要跟陸深沉結婚的消息,應該早已經傳遍了整個江城,顧以欽知道並不足為奇。
可是他會來找我,就很奇怪。
因為我把整個顧氏轉交給他的那一天,他都沒有出現過,而是派了一個律師出席。
“你來做什麼?”梁培培是清楚我跟他之間淵源的,臉色不是很好。
顧以欽的臉色很是糟糕,臉上胡子淩亂的長著,人十分憔悴。
不過他還是彎起嘴角,跟我笑著說,“我隻是來祝福你的。”
我在裏麵點了點頭,低聲告訴梁培培,“你就待在這裏,我跟他說幾句話。”
我知道,顧以欽一定是有話想要對我說。
這裏是沈蔚然安排的婚紗試衣間,也是沈蔚然的地盤,況且來的人是顧以欽,還有梁培培在,我不用擔心什麼。
梁培培一個側身,吧顧以欽放了進來,隨後跟在他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