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深沉的助理。”我連忙接過話題,感激地衝沈蔚然點了點頭。
生怕他再說出諸如‘陸夫人’這種雷人的稱呼來。
周圍一片驚歎。
大概是因為,唐唐沈蔚然沈先生的妹妹,居然在給陸深沉做助理。
一時間,原本舉杯敬沈蔚然的人,紛紛調轉杯子舉到了我的麵前。
我一臉懵逼。
覺得自己完全是在挖坑給自己跳。
我的麵前,一溜排著十幾杯的透明液體,滿滿當當的。
每個人都帶著期待的目光看向我。
可不是嗎?
我是陸深沉的助理,我不替陸深沉喝酒,還有誰?
我硬著頭皮隨手點兵點將點了一杯酒,胃子裏空空如也。
就在我準備一口悶的時候,一雙大手從我的麵前,拿走那杯酒,語調極其輕柔,“不好意思,我的助理她今天身子不方便,不合適喝酒。”
我了個大去。
一時間,那些期待的目光都變成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
我試圖搶回酒杯,“沒有,陸先生你記錯了,我不是這個日子。”
結果,發現似乎在越描越黑。
梁培培正在跟一個老板劃酒拳,聽到我的這話猛地‘噗嗤’吐了出來。
跟她劃酒拳的老板被噴得滿臉的酒水,表情十分微妙。
敢怒不敢言的那種。
畢竟傅遠抱著拳頭,跟一個雕塑似得直挺挺地站在梁培培的身側。
大有一種你敢發飆我就敢打架的趨勢。
有個這麼忠犬的保鏢可真好。
我暗自感歎了一句,恍惚間。
陸深沉帶笑的眼睛看向我,“笨蛋,我好像並沒有說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不舒服。”
此刻手邊如果有膠帶,我真希望可以把陸深沉那張嘴給封住。
每個人都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們兩個。
“我是陸先生的助理,理所應當替您擋酒。”我義正言辭。
全場人就看著我們兩個人,在爭奪一個酒杯。
“陸。陸先生,這位,真的隻是您的助理?”終於有不怕死的,憋不住八卦,問了出來。
也是,萬一我真的是陸夫人,下一回見麵說錯了,可能錯失一筆大生意。
陸深沉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似乎是在斟酌,應該要怎麼回答。
我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神態自若,點了點頭,“是,我的助理。但我的助理,不需要喝酒。”
我鬆了一口氣。
接著陸深沉就打了一個響指。
傅遠乖乖巧巧垂手走了過來。
陸深沉指著我們麵前一溜排的酒杯,“喝了。”
我不能喝,陸深沉不能喝。
這麼多酒,總有人要喝。
傅遠欲哭無淚,求助似得看向陸深沉,委屈巴巴的,“陸先生,我也是您的助理……”
陸深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然,我把梁培培臨時當做助理好了,聽說她酒量不錯。”
傅遠嚇得打了一個寒顫。
那邊正拚酒的梁培培,又噴了客戶一臉。
不過梁培培終究是和我不同的。
她性格風風火火,見陸深沉全推到了傅遠的身上,十分豪邁地走過來,二話沒說就替傅遠喝掉一半的酒。
著實是霸氣側漏。
酒桌上的老板都在拍手叫著女中豪傑。
傅遠看向梁培培的目光,又閃了閃,閃出星辰般耀眼的光芒。
大概是因為,一廂情願的感情,得到了些許回應。
這樣的目光,我也曾在陸深沉的眼裏見過。
在他叫著我的名字,在我身上馳騁的時候。
在我陷入他的柔情不能自已,在我無意識高潮的時候,喊著‘深沉’兩個字的時候。
他的眼底,有繁星。
耀眼過我的生命,隻不過,轉瞬即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