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
隻不過是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而已,老天都沒有願意留給我。
孩子沒有出世。
反正,我秦商商也不會有以後。
沈牧野沒有再說話,摔門而去。
手術過後,江舒爾醒來。
沈蔚然跟我說,“你有什麼要求,隻要我能做的,都可以幫你實現。”
我抬眼看他,張了張嘴,原本想問他,“你可以幫我的孩子報仇嗎?”
可轉念一想。
他是沈蔚然,他不是陸深沉。
我們之間隻有交易,他沒有義務。
那個時候,我對陸深沉還是抱有著希望的。
所以我隻是搖了搖頭,問他,“你可以告訴我有關於外麵的消息嗎?”
梁培培陪了我許久,都沒有跟我提過外麵的消息。
我一個人待在暗無天日的醫院裏,很是寂寞。
我想知道,林明旭有沒有受到法律的製裁。
我想知道,林靜言有沒有得到應有的報應。
我還想知道,陸深沉,他為什麼還不來找我。
沈蔚然隻是淡然地看了我一眼,“你確定你想要知道嗎?”
我點頭,“我確定。”
他說,“不後悔?”
我說,“不後悔。”
他說,“好。林明旭現在是林家的主人,一手掌握了整個江城的警務資源……顧以欽消失無蹤影……還有陸深沉……陸深沉他……”
我打斷他,“我不想聽關於陸深沉的事情。”
我的心底,是大雨滂沱。
既然已經聽說,林明旭和林靜言沒有任何的問題。
那麼我對於陸深沉的期待,早已經化為烏有。
我試想過很多可能,這一個月他為什麼不來找我。
可能是因為忙著幫我們的孩子報仇,但苦於找不到怎麼對付林明旭的辦法。
又或者是,他在救我的途中出了什麼事情,被什麼東西給拖住了。
可現在所有的結果都在告訴我一件事。
就是陸深沉,他什麼都沒有去做。
因為那些喪心病狂的壞人,活的比當初還要滋潤,還要逍遙。
這大概就是命。
我秦商商的命。
所以,我開口跟沈蔚然提出了要求,“我想要去一個城市,一個陸深沉找不到我的城市。過最普通平淡的日子。”
沈蔚然沒有拒絕我。
他把我安排在了深市,他的地盤。
這就是故事的來龍去脈。
我以為自己會跟陸深沉再無交集……
沒想到,還是被他給找到了,在一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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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回憶裏醒過來的時候。
陸深沉還在和別人觥籌交錯。
江舒爾用手拍了拍我的背部,微笑著問我,“你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給陸深沉一個機會?當初我跟沈蔚然之間,就是因為誰都不說,才會走到那一步。”
我垂了頭。
片刻之後,依舊沒有組織好語言。
不想給自己機會的原因,太多太多。
就在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很大的一股騷動。
還伴隨著梁培培撕心裂肺的怒吼聲,“你這個變態,你放開我,你這個禽獸!”
我一驚,慌不擇路地就朝門口衝過去。
心底沒底,生怕是傅遠和梁培培發生了什麼,結果梁培培醒來覺得自己不願意,於是發飆了。
然而,當我衝出去的時候。
我看見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單手拎著梁培培,梁培培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溫柔而暴虐。
而那個拎著他的人,是林明旭。
傅遠被幾個保鏢架在一旁,臉上腫了挺大一塊,但依舊咬著嘴唇惡狠狠瞪著林明旭。
林明旭看見我,咧嘴一笑,“呦,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