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拎著他的人,是林明旭。
傅遠被幾個保鏢架在一旁,臉上腫了挺大一塊,但依舊咬著嘴唇惡狠狠瞪著林明旭。
林明旭看見我,咧嘴一笑,“呦,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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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她!”我衝林明旭吼著。
轉身就回包廂,徑直從陸深沉的麵前拿起一瓶白酒瓶,拍碎在桌子上。
二話不說提著碎裂的瓶子複又衝回來。
一桌子賓客被嚇壞了。
沈蔚然把江舒爾給護在身後。
唯獨陸深沉跟著我走了出來,我想沈蔚然應該是在裏麵做善後工作。
畢竟剛才那個躲在陸深沉身後嬌滴滴的女助理,一轉身幾乎變成了一個小太妹,隨便換成是誰都會嚇得不輕。
陸深沉單手插在口袋裏,依靠在包廂門口。
我心底暗罵一聲,“靠,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裏擺POSS。”
他眼皮子一抬,上下掃蕩了一下梁培培的樣子,再圍觀了一下傅遠有些衣衫不整的,一抹會心的笑容浮上嘴角,“睡了?”
對於自家老板這麼直接的詢問。
傅遠十分不好意思地,靦腆地點了點頭。
跟他被控製住的凶相一點兒也不符合。
陸深沉說,“睡了就要負責到底。”
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我吐出一口胸口的憋悶之氣。
傅遠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會負責的。”
那就好,那便可以安心地處理眼前的事情。
我把手中的瓶子又朝前舉了兩寸,聲音提高了一整個分貝,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道,“放-開-梁-培-培!”
然後,陸深沉抽出了一直插在口袋裏的那隻手,按下我手中的瓶子。
輕輕奪了過來,語氣溫柔,“別把自己傷到了。”
“呦,你兩這是在給我撒狗糧嗎?陸深沉,你別忘記,這女人在受苦的時候你人都不知道在哪裏,現在來裝什麼情聖?難不成你們兩個還準備再要個孩子不成?別啊,這頭一胎還躺在我們家書房裏呢,要不要借給你觀賞幾天?”
林明旭這番不要臉的話,讓我胸口一悶。
一遍又一遍被別人揭開傷口的滋味,是怎樣的感覺?
就如同我現在一樣,恨不得立刻把手裏的玻璃瓶給插進他的肚子裏。
那玻璃瓶子,在陸深沉的手中畫了一個圈兒。
接著,寒光一閃,毫無阻礙地直入林明旭的腹部。
一切,都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隻不過,傷人的不是我。
哦,也有不一樣的。
就是林明旭的反應比我想象中快的很多。
那酒瓶沒有插進去,而是劃過林明旭的腹部,隻不過劃破了衣服,多了一道血痕而已。
有服務員路過,沒眼力見的大聲尖叫,“啊,殺人啦!”
饒是這樣,我依舊直愣愣地扭過頭,看向陸深沉。
連林明旭的眼底,也帶著不可置信的樣子。
畢竟我們誰都沒想到,一向不與人正麵起衝突的陸深沉,會忽然來這麼一手。
“陸深沉,你敢傷我?你就不信我讓你在江城混不下去?”林明旭咬牙切齒。
我一愣。
什麼時候,陸深沉會受林明旭的威脅了?
陸氏集團不是很牛逼的嗎?
“你請便。”陸深沉把玻璃瓶子摔在林明旭的腳下,語氣森冷,“以後如果再讓我聽見關於那個孩子的一個字,我會讓你再也說不出話來。”
林明旭鬆開了抓著梁培培的那隻手。
慫了一慫。
梁培培順勢衝到我的身後,嗚咽道,“商商,他就是個變態!最好捅死他。”
我有些魂不守舍。
陸深沉為什麼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傷人?
難道,他對我們的孩子,還是在乎的嗎?
可為什麼他一年前那樣的絕情,沒有來看過我一眼,也沒有看過我們的孩子一眼?
我想不通。
圍著的群眾越來越多,我不想再一次在深市成為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