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2 / 2)

“什麼話?”梁培培氣喘籲籲地問我。

我能清晰地聽見,電話那頭是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還有拿鑰匙穿鞋的聲音。

似乎她迫不及待想要出來找我。

我的眼眶好濕潤。

不知道是感動的,還是可笑的淚水,布滿了整張臉。

“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我語調平靜。

梁培培那邊倒吸了一口氣,“你在說什麼呀,你是不是喝醉了?”

“培培,陸深沉他騙了我,他忘了我,那麼你呢,你有沒有騙過我?”我聲音沙啞地問。

耳邊是梁培培有些手足無措的聲音,“你,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你在瞎說些什麼呀?”

我抹了抹眼淚,嗬嗬笑了一聲,“我也希望我是在瞎說,可是,梁培培,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年前,到底是誰告訴林明旭,我是林振濤的女兒,是誰告訴他我在哪裏,在做些什麼,又是誰告訴他,林振濤要把林家還給我的事情?”

電話那頭靜了半晌。

我屏住呼吸,眼淚流了出來,燙得眼窩生疼。

我用力仰起頭把眼淚逼回去,耳邊聽到梁培培有些變了調的聲音,“商商,你在哪裏,這件事情我需要當麵跟你解釋清楚,你……”

我深吸一口氣,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冰冷,“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商商,你不要這麼說,你聽我解釋……”梁培培幾乎是用吼叫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咆哮。

我不再留情,摁掉電話,按了關機。

一抬手,一仰喉,又喝掉了 自己麵前的第二杯雞尾酒。

燒的很厲害。

從眼睛,到喉嚨,再到胸口,心髒。

灼燒地我疼得幾乎要無法呼吸。

“這杯酒的名字,叫我懷念的。”酒保見我心情不是很好,默默說了這句話。

嗬嗬。

我懷念的。

有一首歌,好像就是這個名字,曲調我都還記得。

”自尊常常將人拖著,把愛都走曲折,假裝了解是怕真相太赤裸裸。狼狽比失去難受。”

我懷念的,是無話不說。

我懷念的,是一起作夢。

我懷念的,是爭吵以後還是想要抱你的衝動。

我記得那年鮮血淋漓,也記得那個溫暖的懷抱。

記得那片星空。

最緊的右手,最暖的胸口……

誰 記得,誰 忘了……

腦子裏歌曲的曲調在縈繞,手腕卻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給抓住。

這個男人色眯眯地看向我說,“大哥,就她一個人,坐在這半小時了。”

我知道自己是被盯上了。

酒吧可以解愁,可也就是這一點不好,所以說女人最好不要一個人來酒吧裏。

我試圖把手從那男人的手中抽出來,可他抓得更加緊,我隻好冷冷地看著他,“我朋友在這裏見個人,一會兒就會出來。”

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是一個來的。

希望他們不要報什麼幻想。

那個被叫做大哥的,聲音渾厚如鍾響,“別騙我了,我兄弟說了,你一個坐在這裏半個多小時了,要知道,這深淺可是我的地盤,我看上的女人, 都得跟我走。”

“如果我說不呢?”我笑著揚起臉。

幾個男人圍住我,帶頭的大哥一手掐著我的下巴,用絡腮胡子對著我,滿嘴臭味兒,“凡是拒絕我的女人,都被我賞給我兄弟一起共享了。”

我嗬嗬笑,“這位大哥,得要女人心甘情願跟你走不是?”

那男人睜著眼睛,絲毫不害怕我,“你說,要咋地才心甘情願。”

我朝酒保打了手勢,“麻煩給兩瓶冰啤,我自己開。”

那個被叫做大哥的幹脆坐在我旁邊,“怎麼,要跟我對吹嗎?”

我媚笑地看著他,提著一瓶啤酒,“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