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大作,卻不夠溫柔,一看就不是熟人在按門鈴。
我跟沈牧野狐疑地對視了一眼,決定一起開門。
打開門以後,門口站著一個西裝革履帶著白手套的司機一樣的人物,看見我恭敬的彎了個腰,“秦商商小姐是嗎,我們老爺請您移步跟我們走,他想要見你談一些事情……”
我一愣。
再一次跟沈牧野對視。
沈牧野二話不說就把我給朝後拉了一拉,大門‘砰’一聲關上。
把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關在門外。
“不許去。”沈牧野瞪著我,眼底全是焦急跟關心。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呆呆問他,“為什麼,人家還沒說是誰,你這樣,好像不太客氣吧。”
說完以後,我看沈牧野陰沉的可怕的臉色,就明白了。
他認識站在外麵的人是誰。
也知道是誰要請我過去。
“他是誰?”我盯著沈牧野。
沈牧野想要打哈哈掩飾過去,“不要理會他,肯定是個神經病。”
我不相信。
恰在這個時候,門外的人又按了門鈴,這一次他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大,他說,“秦小姐,我們老爺請你去,是不會傷害你的,他說他隻是想要跟你商量一下關於顧以欽先生的事情。”
我如同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指頭。
“他剛才是說,顧以欽?”我問沈牧野。
沈牧野歎了一口氣,覺得再也遮掩不過去,隻好再一次打開了門。
神色淩然地對那個司機說,“告訴左老,別做夢了,他從來就沒有安什麼好心,我們是不會相信他的。”
果然。
沈牧野知道,原來這個人的主子是左老。
可是,沈牧野怎麼會認識左老?他幾乎在我的麵前,從來沒有提過這兩個人,也沒有跟左曉菲見過麵。
我一直以為,更加熟悉左老的是顧以欽。
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
沈牧野居然連左老身邊的一個司機都認識,他到底是誰,有著怎樣的身份?
那個司機恭恭敬敬的對沈牧野鞠了個躬,“沈少爺,左老知道您會這麼說,所以他現在就在外麵的車子上等秦商商小姐,真的就隻是說幾句話而已,您要是不放心的話,左老說您可以跟著一起過去,全程陪在秦小姐的身邊,您覺得這樣可以嗎?”
沈牧野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是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我朝他揮了揮手,“行了,不用想了,他既然能提到顧以欽,說明顧以欽肯定是在左老的手裏,這個局就是衝著我來的,我不去也得去。”
“可,萬一他傷害你怎麼辦?”沈牧野還是不放心。
我朝他扭過頭,璀然一笑,“這不還有你嗎?你就在我旁邊,難不成他還能飛天遁地不成?再說,你家門口這麼多監控,都知道我是跟著左老走的,我要是出了事情,你覺得左老可以獨善其身嗎?”
我說的沒錯。
沈牧野也想到了。
其實左老還是挺有誠意的,親自過來找我們兩個人,還幹脆就把車子堂而皇之地停在我們的大門口,確實是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被監控的情況。
當然,這個誠意,是看我手中的籌碼值得多少。
我跟沈牧野一前一後出了門,期間沈牧野一直把手搭在我手腕上,意識就是我們兩個人是不可能分開的。
我也曾在出門之前暗中撥打陸深沉的電話。
但總之占線,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我們兩個人全都上了左老的車子。
是一輛加長林肯,左老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背對駕駛室的椅子上,身邊放著一杯暗紅色的液體。
憑我的經驗來看,應該是一杯中藥,因為空氣中有淡淡的中藥味道。
我跟左老,其實是見過一次麵的。
隻不過匆匆一眼,當時陸深沉正在搶救室裏搶救,我沒有太多的心思去關注這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