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深沉的臉色越發不太好看,覃雅也意識到自己太心直口快了,“那個陸總,不是一起吃的,是我和商商······”
“小雅,一會我們先送你回去吧,今天也累了。”我打斷了她,這大姐,可是越描越黑。
覃雅還想說什麼,在我的眼神下還是閉上了嘴。
我給陸深沉指了覃雅家在哪,我自己開始給沈牧野打電話。
他一聽是沈小野不見了,立馬就趕了過來。
“在家裏見。”沈牧野在電話裏很急促地說著,他掛電話前又補充了一句,“我和沈小野的家。”
他特地補充的這一句,陸深沉自然也聽到了,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把車子調了頭。
覃雅下車之後,車上隻剩下了我和陸深沉兩個人,車內寂靜地很可怕。
我安靜地思考這件事,沈小野,是自己跑出了幼兒園。
究竟是誰?接走了沈小野?
這座小城很小,我們沒幾多久就到了沈牧野和沈小野住了三年的家。
我抬頭看著這棟熟悉而又陌生的房子,心裏流淌過一絲奇異的感覺。
更有一種期待,或許沈小野就是和我們鬧脾氣,自己跑回了家呢。
不等陸深沉停車,我飛奔進了房子,隻看見一臉無奈衝我搖頭的沈牧野。
“都找過了,沈小野沒回來。”
陸深沉走進來的時候,梁培培剛好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她的模樣,是直接跟著沈牧野過來,又幫著找了一圈房子。
我有些失落,對著梁培培點了點頭。
或許是因為今天的情況特殊,她也沒有為難我,走過來坐在沈牧野的身邊。
我們四個人坐在沙發上,我詳細地告訴了他們今天發生的事,包括了今早的被跟蹤事件。
接下來,就是我們四個人麵麵相覷,家裏安靜地掉下一根針來都聽得清。
我有些失笑,隻怕從沒有一家人,丟了孩子還能這麼平靜的吧······
“行了,你們這做監護人的,就不知道孩子可能去哪,愛去哪裏嗎?”還是梁培培先開了口,她還是那副冰冷的模樣,即使說著關切的話,仍然冷言冷語。
沈牧野尷尬地苦笑著,偷瞄了我一眼,說,“小野他再機靈,也不過三歲,他能有什麼喜歡去的地方啊。”
他看了一眼陸深沉,又看了看我,“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自願跟人走的,那個黑衣人,究竟是誰?還有,商商你說你們早上被人跟蹤了,跟蹤你們的人,和帶走小野的人,有沒有關係?”
我,“······”
我悲哀地發現,他問得這些問題,我一個字都答不上來。
其實在我心裏,卻有著一個更大的猜想,那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會不會,是顧以欽?
可我沒有說出這個假設,一點根據都沒有,隻因為他是黑衣人?
畢竟,不是每一個黑衣人,都是顧以欽。
我自嘲似地笑了笑,門鈴響了。
陸深沉開了門,是警察。
我疑惑地看著門口,梁培培的聲音在腦後傳來,“是我報警的。”
我感激地看向她,她卻避開了我的眼神,低頭看著自己緊握著的雙手。
警方開始分開盤問我們幾個,做好了筆錄,他們也隻是叮囑我們,如果接到了綁匪電話,一定要立刻聯係他們。
我站在家門口,看著警察就這樣撤退了,好像心裏最後的希望也沒了。
陸深沉從身後摟住了我,把我整個人護在他的胸口,他的聲音從我的頭頂傳來,溫柔而堅定,“商商,我們的兒子不會有事的。”
我不知道他的信心是哪裏來的,可他護著我的力量,讓我心安了許多。
我們回到房間,沈牧野正在和梁培培爭吵。
“左曉菲?沈牧野你該不是傻子吧。她怎麼可能帶得走沈小野,別逗了,你們家的這個熊孩子,他能拐走左曉菲!”梁培培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