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整件事,和顧以欽有什麼關係?沈小野在哪裏?為什麼陸深沉要認罪?”我伸手去拉方向盤,逼著沈牧野停下了車。
他歎了一口氣,轉頭看著我的眼睛,“商商,我不知道。”
沈牧野苦澀地笑著,不敢迎上我的目光,“我那天······看到了顧以欽。”
“哪天?”我放低了聲音,來掩飾自己太過於激動而顫抖的聲線。
顧以欽,他究竟在這件事裏扮演了什麼角色!?
沈牧野的眼神緊盯著方向盤,並不看我的眼睛,他的聲音仿佛在飄,“在麗水噴泉邊上,我追出去的時候。”
我,“······”
我下意識緊閉著呼吸,心跳快得我擔心它就要躍出來了!······
可沈牧野的下一句話,就像一盆冷水,把我的熱情全部都撲滅了。
他說,“我追上了他,也是他告訴我可以從那個矮牆進去公園。可是我問他的所有問題,他都沒回答。”
“沈小野呢!你那天說,還有一個小孩子的!沈小野是不是在顧以欽身邊!”我著急地拉住了沈牧野的衣袖,顧以欽為什麼故弄玄虛比不上沈小野重要!
沈牧野既憤恨又苦惱,猛地一拳擊打在方向盤上,“沒有沈小野!”
他的這一句,是低吼。像一個野獸一樣的低吼,我的心徹底涼了下來······
“你那天這樣說是在騙我,為什麼讓我別這麼害怕······”我渾身發冷,好像被人扔進了一個冰窖,找不到出口,冷到了心底。
沈牧野伸手拉住了我,口氣焦急擔憂,“商商,我不是······”
我搖頭。
我並不怪他,那天那種情況,也多虧了他騙我。
陸深沉背上了謀殺的罪名,他見到了顧以欽卻沒有沈小野的蹤跡,我可能真的會崩潰······
我定了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隻有我了,救出我的丈夫,找到我的兒子!
“沈牧野,你把你見到顧以欽的細節,完完整整告訴我。”我盯著沈牧野的眼睛。
我知道,顧以欽,一定是我唯一的突破口。
沈牧野告訴我,那天他見到了那些警察,知道這一趟白跑了。剛要掉頭,卻看見前方有微弱的光亮,好像有兩道人影。
因為他對顧以欽的熟悉,他毫不猶豫追了過去。
顧以欽跑得很快,沈牧野本來是追不上他的,可他身邊的那道人影追不上他的速度,讓沈牧野追上了。
說到這裏,沈牧野的情緒也激動起來,握住了我的手,“商商!我真以為是沈小野!可竟然是個女人!他/媽/的顧以欽身邊跟著一個女人!”
女人?······
我也吃了一驚,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抓住了那個女人,顧以欽這才回頭,我也是才確定,他是顧以欽。”
我早知道顧以欽活著,但直到現在,我仍然沒有見過他。聽沈牧野的描述,我心裏有一絲微妙的失落。
沈牧野這樣的脾氣,見到了顧以欽,自然是機關槍一樣問了許多。
可顧以欽隻是利用沈牧野的一時傻眼,據說,他隻是冷冷地指了指矮牆,就成功甩開了沈牧野。
我鄙視地看著沈牧野,很想給他一個白眼。
他紅著臉,“商商,那個女人,楚楚可憐地看著我。這我······”
“得!看來是個漂亮女人。”我還是翻了一個白眼給沈牧野。
男人啊,對楚楚可憐的女人,特別是,弱不禁風的漂亮女人,是永遠沒有抵抗力的。
“所以說······”我看著沈牧野,心裏慢慢整理著這一切,“我們也不能確定,沈小野不在顧以欽身邊。”
聽完這些話,我心裏倒是舒服了一些。
現在我能確定,顧以欽真的和這件事有關。
這個女人是誰,暫且不考慮。
至少在幼兒園帶走沈小野的人,應該就是顧以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