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自己的身體沉入水底,直到感覺自己的身體沒有那麼的難受時,才重新將頭揚出了水麵。
在一片霧氣繚繞中,拓拔寒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那一道道縱橫交錯,曾經差點讓他丟了性命的疤痕,眼裏滿是厭惡嘲諷以及控製不住的嗜血的暴虐。
當日若不是上天可憐他拓拔寒,若不是他命大,隻怕他早就死在那些禿鷲的口中了吧。
自己能夠活到現在,能夠成了這匈奴的王還真是多虧了那些人啊,要不是他們,怎麼還可能會有今天的自己呢。
他們如今要怪也隻能怪當初是他們太大意放虎歸山了,若不是他們的自大,在當時不一下子徹底的解決了自己,而是慢慢的折磨自己,那怎麼會有今天的拓拔寒呢。
砰砰,一陣小心的敲門聲。
“王上,蓮姬夫人求見。”
“讓她滾。”
剛敲了門,回身正要讓女人等等就聽到了屋裏傳來的帶著怒氣的吼聲,頓時嚇得那太監一個哆嗦。
怕王上再發怒牽扯到自己的小命,那太監連忙的應了下來。
轉身神色惶恐的看著身前的女人:
“夫人,您也聽到了,王上他現在心情不太好不想見外人,要不夫人您還是先回去吧,等王上心情好些了,奴才再去告知夫人好不好。”
這要是換了旁人,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夫人,作為王上身邊最紅的太監總管,他才不會如此的低聲下氣呢。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的身份,的確是有點特殊。
要知道,這位可是如今的王上篡位的時候,力撥眾議硬生生的從上一位王上那裏搶過來的夫人啊。
這些年雖然她的身份一直都沒有往上進,可是眾人心裏都清楚的很,這位在王上心中的位置可是非同一般的。
不然天下的女人那麼多,想要伺候王上的女人那麼多,王上他卻非要要這個曾經是他父王的女人呢?
而且王上這麼多年對她不一樣的寵愛,他們也是看在眼裏的。
如此特別的存在,他們實在是不敢惹啊……
蓮姬自然也是聽到了從屋裏傳來的聲音,臉上閃過一絲惱怒,這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呢,王上怎麼一點麵子都不給她留呢。
可是她也是不敢在這個時候抱怨的,對於拓拔寒,她也可是了解的很。
平時寵一人的時候可以寵到天上,可若是一但厭煩了,那隻怕那些女人是連地上的泥土都不如了。
要不是她的身份特殊,她的能力出眾,隻怕是這後宮裏也早就沒有了她的位置了。
所以比常人更加識時務的蓮姬,在得到了台階之後,也隻是溫柔的笑了笑,吩咐那太監總管,等王上平靜下來了備點消火的吃食。
又麵帶關心的詢問了一下拓拔寒近日的生活狀況,最後才一臉擔憂的走了出去。
而徹底聽不到外麵動靜的拓拔寒卻是一臉疲累的閉上了眼睛。
腦海裏不停的翻湧出當年發生的每一幕,畫麵裏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情都不停的加深著他心中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