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 偷嚐禁果(2 / 2)

“你耶,多走了一步。”那女子笑道,“你如走‘車5平5’就對囉,最後我隻好‘車四平一’,丟兵,不就握手言和了。”雙手叉腰。

這女子好狂,講寬慰話也隻說和而不言輸,秦福根惱羞成怒,轉身到原先母親住的屋裏仰八叉睡了。他每次來,都住這間屋子。一覺醒來,渾身熱汗淋淋,聽見窗外有“嘩嘩”的水聲,才想起該去衝個澡。赤腳端了臉盆往屋後的古天井走。慣常,住店的都是男人,都在那裏赤條條衝澡。

邊走邊脫去腰褲,正欲往井裏打水,目光呆了。泄入古天井的一柱如水的月光照著的竟是一個正向頭上身上淋水的女子!她那黝黑的短發在月色下發出醉人的幽光,一身的肌膚雪白水滑。豐盈的肩,突起的乳,細軟的腰,渾圓的臀,長長的腿……這圖景他想象過多次了。他覺得自己進入了外婆和媽媽多次對自己講過的仙女洗澡的仙景裏。心撲撲欲蹦跳出胸膛,雙腿似被磁石粘牢,一身臊熱酥軟那女子衝洗得十分酣暢痛快。她轉過身子來打水,“啊!--”她看見了他,叫一聲便沒了聲息。胸脯大幅度起落,兩手護著羞處,一雙羞澀驚恐的目光愣盯著他。雙方僵持,各有用驚奇如火的目光掃視對方都充滿青春氣的**……秦福根滿身血管擴張,血液如酒精爆燃,目露勇色,呼呼喘粗氣,似一頭奇膽包天不畏一切的猛獸,撲向了那個女子繼紅……她沒有躲閃,用自己的身心迎接了這個強壯魯莽男人的挑戰。

莽莽古山上采來的大山石鋪的青石板地做床,朦朧的撲朔迷離的月輝做帳,這忘掉了一切的“亞當”、“夏娃”享受著品嚐禁果的人間奇樂。

嗬,這古撲絕妙醉人的古老天井!

秦福根和這女子在這古天井裏做著事情初試兒女情時,並不曉得當年他母親也是在這兒與父親初吻,後來也是在這裏被雷老倔強吻過。他粗蠻地吻那女子的臉頸胸,興奮至極時,竟用狼—般的牙齒咬她的手肘。她叫了起來,他發現咬著了她肘窩下的紅胎記。多少年了,這胎記深烙在他腦海裏。秦福根當時沒有去想事情如何開始如何結果。隻感到自已的精神和**都與那女子融為一體,自己已不複存在……重重的皮帶抽打,狠狠的拳頭猛擊,喧囂的喝罵,使秦福根重又回到現實世界。與繼紅相約過的先走的也住在這店子裏的一群紅衛兵們,發現了這對卑劣無恥的赤身**摟抱一起的男女。這是可等黃色的**事件!

踢,踢毀那萬惡之源。腳,狠狠地重重地踢在秦福根的下身處……

“啊——”

秦福根萬般痛苦地呻呤,雙手緊護下身,身子痙攣著。此是夢耶非夢耶?這事發生在那個年代一個半夜裏,隻有那些紅衛兵和外婆知道,因為他是工人階級出生,是汽車工人,不深究。第二天天不亮,那群紅衛兵和繼紅就都走了。外婆老淚縱橫為他包敷了外傷。他再三乞求外婆不要把此事告訴他的父母親。父親若是知道了,會把他揍死。外婆自然答應。第三天,他駕駛汽車走了。之後,老覺得下身不對勁,偷偷去了地區、成都和重慶的大小醫院診治。時日長了,久病成醫。終於明白,他那造人的部件毀壞了。男人身上的視死如歸的精蟲有上萬萬個,前撲後繼最終能到達目的地的所剩不過幾百個,其中,隻有一個可以和女人的卵子結合而傳宗接代。而他的精液裏,一個精蟲也沒有。這就是說,他秦福根如古時候的太監一般,讓人掩剮了,再也不能生兒育女。啊,這是何等可怕之事!他恨那個硬要搭車的女子,恨古山老槐樹下那座馬店,恨那方古天井……從此,他再不去宿那店子。直到外婆死,他也隻在臨丘縣屋後的西山頂上,麵朝古山方向跪拜致哀。他再也不靠近女人,女人是禍水,是罪過之源。更談不上去娶個老婆了,自露天機不說,還害了別人。父親一直不理解他的行為,曾暗自垂過淚。母親終還是聽他外婆講了那方古天井裏發生的事情,卻至死也不知道他那下身的致命傷。母親就自責起自己原先在那方古天井裏做過的錯事犯下的罪孽,讓兒子遭了如此報應。他那一夜之歡的事情隻對老朋友雷憨人一人講過,憨人的嘴守口如瓶。而他那斷根傷的苦果兒隻他自己吞咽。

老天有眼,絕了他的後卻在拉姆雪峰下送給他一個兒子秦雪娃。這是他秦福根不幸中的大幸!

這大幸中也有遺憾和傷情。現在,兒子秦雪娃終於進雪山去了,去尋找他的生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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