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淵這麼一句話,完全將她踩在腳下,她要是再留在這裏,顧景淵不答應幫忙不說,可能還是更加難堪的羞辱。
顧景淵欠下的,她始終要他還的!
“嘭!”
許深深幾乎用盡全身力氣關上車門,杏色的眸子散發冷意。
接下來!她要讓顧景淵不想負責,也必須負責!
顧景淵盯著許深深的背影,並沒有做過多的反應。
剛才許深深的做法讓他十分不爽,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栽了跟頭。
他怎麼可能讓許深深輕而易舉得逞,是要給她一些苦頭才行!
許深深剛走,一穿著棕色長衫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正是剛才被許深深拉下去的司機。
司機一臉不解的看著顧景淵,“少將,何不乘著這比交易將她養在身邊,方便控製,畢竟顧家和許家……”
“不急!”
“這……”
“她還會再來找我。”
他想看看許深深接下來會用什麼辦法接近他。
十五年不見,當初那個還在繈褓裏的孩子真的長大了!而是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
許深深一雙細白的長腿打著顫。
為了方便勾引顧景淵,她裹了一件大衣就來了。
如下飛雪如鵝毛一般越下越大,她體力透支,越發覺得冰冷,更冷的卻是那顆心。
失敗了!
這意味著父親還要在監獄多呆一會!
許深深光想想就覺得心疼。
回到保和堂。
空無一人,隻剩下一屋子的中藥味,還有父親的味道。
此時此刻,一個人在偌大的醫館裏,許深深終究忍不住紅了眼眶。
要不是因為她,父親何須受這樣的苦!
難道說,父親隻能被人槍決!
不!
不要!
許深深發紅的眼眶帶著堅定。
很快,許深深又有了機會。
顧家老爺六十大壽,據說在全上海最好的歌廳舉行。
少將的父親做壽,自然是大辦。
歌廳急招人手。
許深深去歌廳應聘。
許深深天聲一副好嗓子,又加上樣貌清純出眾,看起來單純無害,被裏麵的經理選中。
準備當做重點苗子好好培養,保不準那天紅了,他能夠大撈一筆。
“清純又嫵媚,定能成為我夜上海的頭牌!”經理忍不住讚歎道。
許深深淡笑,一雙純情的眸子溫柔又嬌羞,更是把那經理的魂都快勾沒了。
許深深有了經理的青睞,在夜上海也算是一路通暢,無人敢得罪,也為後麵壽宴做了準備。
她要成為晚宴最出彩的那位!
到了祝壽那一天。
各大達官貴人齊聚。
許深深站在台上,一雙靈動的美目璀璨生輝。
她手持一把琵琶,唱了一首《春江花夜月》,清靈的嗓音如空穀幽蘭,讓人倍感舒適。
所有人的目光都積聚在台上那抹嬌柔的可人兒身上。
烏黑的長發精致盤起,大紅色繡花旗袍裹的身段玲瓏有致,臉上略施粉黛,就已經傾國傾城。
“這是夜上海新晉的頭牌麼?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唱的真不錯,氣質也出眾。”
……
嘖嘖讚歎聲更是連綿不絕。
許深深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指了指許深深,“你叫什麼!顧老爺子覺得你唱的好,該賞!”
顧景淵的父親被一群人簇擁著,一身錦衣華服,整個人紅光煥發。
聽說這晚宴是顧景淵一手操辦,大家已然在顧老爺子麵前奉承了無數句顧老爺子有福氣,這少將千裏迢迢從軍區回來賀壽。
又加上許深深一首歌讓顧老爺子簡直是賺足了麵子,顧老爺子自然要賞,而是要大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