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見到眼前這個男人時,第一感覺就不喜歡,看溫如的眼神帶著男人的占有欲。
他應該就是那位不是什麼正經的男朋友了。
“你不是應該在章家?”溫如不鹹不淡,語調始終溫和。
她的世界像是永遠都不會起風的湖,永遠是這樣毫無波瀾。
陸黎川眉心一擰,容淵未等她走近溫如,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
陸黎川眼眸驀地沉了下去,目光愈發冷淡起來,溫如被他那種冷淡的眼神看的背脊一陣發涼。
“生氣?”陸黎川微微眯了眯眼,目光依舊是在她身上。
“你去開車吧。”溫如拉扯著容淵的衣袖。
容淵回頭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卻還是轉身離開。
陸黎川走近她,將她扣進了懷中,“溫如,我等了好幾個小時,你就是為了他才掛了我的電話?”
“黎川,時間有些晚了,我想回去休息,今天實在是沒有心情陪你。”她滿含歉意的語氣帶著些微不可查的諷刺。
陸黎川卻將她摟的更緊,“如果你覺得生氣,我這樣幹幹的等了幾個小時還不夠?”
溫如無奈吐了一口氣,“黎川,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我因為你不來陪我就生氣的地步吧,我其實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閑。”
就算是無業遊民,每天也好忙的好不好。
她的這個態度,甚至是說的這些都沒有任何的不對,陸黎川挑不出什麼錯來,心裏徒生一些煩躁。
“這是在我家門口,是許家的孩子,要臉麵的,黎川,給我個麵子,嗯?”
“跟我回去,嗯?”
“黎川,我最近覺得疲倦,不太想跟你做,等我休息兩天你看好不好?”
她溫溫軟軟的聲音很是好聽,陸黎川聽在耳裏,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似是有人掐住了他的喉嚨。
呼吸有些艱難,他討厭許溫如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有意的迎合,更讓他覺得不舒服。
“在你看來跟我回去隻有這麼一件事可以做?”
“不然,你帶我回去是要打算跟我徹夜暢聊?”
“許溫如!”
“溫如,我們走吧。”容淵開車過來,落下車窗對著被陸黎川緊緊抱在懷中的人說道。
溫如將男人一把推開才堪堪鬆了一口氣,然後拉開車門準備上車。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你在住在哪裏,就我不行?”
陸黎川總算是感覺出來,她這是在不平等對待。
溫如掀起眼皮瞧著他,“我不也不知道你原來不光是喜歡章家的大小姐,連隔房的二小姐都這麼放在心上。”
她分明是在笑,但是不經意流露出來的一些個人情緒還是有點出賣她。
她沒有打算再跟他說話,從這冰天雪地裏鑽進了溫暖的車子裏。
陸黎川冷冷的看著車子揚長而去的背影,拳頭不自覺的緊握。
二樓臥室窗前,許星辰手裏搖晃著手裏的酒杯,唇角揚著一抹弧度。
現在的陸黎川依然還是那麼喜歡章蘊初麼?
如果真的那麼喜歡,為什麼沒有在她這次回來將她強製性的留下。
如果沒那麼喜歡,為什麼又總是將漲價放在心上?這個男人的感情簡直像迷一樣。
真叫人琢磨不透。
剛剛還跟容淵聊的熱情的許溫如,此時有些過分的安靜。
“剛剛那位是你的男朋友?”
“嗯,算是。”床上伴侶的關係,算不上是什麼男女朋友吧。
那不是她掌控的男人,但卻是個很容易勾走她心的男人。
如果有不夠心如止水,就像是池暮說的,除了滿盤皆輸,還會死。
“想不想喝酒?”容淵問她。
“送我回家就好。”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難道還值得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你喜歡上他了?”
溫如怔了怔,然後有些傻氣的看著溫文爾雅的男人,“他萬花叢中過,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既不是好男人,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好丈夫。”
“溫如……”
“我大概知道爸爸的意思,但是容淵,很抱歉,我要嫁給誰並不是我爸說了算,他也沒有資格來主宰我的婚姻。”
容淵喉嚨一阻,感覺很多話都被她這麼不溫不火的一句給堵了回去。
小的時候溫如軟萌可愛,天真爛漫的不行。
怎麼現在給人一種像是三十歲女人才會有的滄桑感,這些年,他極少會關注國內的事,包括溫如。
“我想你是誤會了。”
“我也怕你誤會,所以想跟你講清楚,我其實就是個金玉其外的人,不太值得好男人太用心。”
從她對女人有認知以來,她便是這麼告訴自己的,不要跟媽媽一樣。
不要去太信任一個男人,也不要去太愛一個男人,從自身的利益出發。
婚姻應該對自己有利,完全公平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