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暮是迄今為止,唯一能讓她覺得,他可能會做一個好丈夫的男人,至於其他人,她還並沒有發現。
容淵有些驚詫,她為什麼要如此評價自己。
“他可能在後麵跟著,抄近道甩了他。”溫如看著車窗外麵的反光鏡,眸色逐漸沉了下去。
不知道她這種行為是不是也能算作是欲擒故縱,興許是算的吧。
她似是隨意說說,容淵還是聽出來她的認真。
於是陸黎川一直跟著的車子忽然之間跟換了一個人開似的,變道之後左拐右拐就不見了蹤影。
現在是大雪天,他不能追的太緊,但是這麼追不上,又心有不甘。
他不是沒有跟蹤過她,隻是每次眼看著就快知道時就能被發現,跟見了鬼似的。
容淵送溫如到樓下,本想送她上樓,被她婉拒。
“改天我們再約,今天有些累,想休息了。”她的聲音軟軟的,說話時麵上也總是掛著溫和有禮的笑容。
容淵感覺到她不自覺的疏離和防備,自然也不會強求。
“那你早點休息。”
溫如點頭嗯了一聲然後轉身進了電梯。
隻有她一個人的電梯裏,空間狹小,徒然心生出幾分無力。
溫如一覺睡到中午,被手機鈴聲吵醒。
“說,怎麼了?”
“溫老爺子忽然病情加重,溫如,你快來醫院,我拉不住你二叔了。”
溫如心裏一驚,“怎麼回事說清楚?”
“那厲小姐來看溫老爺子,結果那個陸黎琛過來惡意將溫老爺子氣了一通,你二叔真的會殺了他的。”
“姓陸的還在醫院?”
“是啊,厲晚清受傷了,陸黎琛帶她去包紮了。”
溫如心裏徒然冒出來一股怒火,這陸家的人怎麼這麼討厭。
她隻好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溫嚴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但是不見二叔的蹤影。
“二叔呢?”
“去急診科了,估計要跟陸黎琛幹架。”舒染容也是一臉慌張,現在怎麼辦,弄出人命可就完了。
溫如一口氣也來不及喘的往急診科的方向跑去。
急診科已經有些騷亂了,兩個男人麵對麵站著,雖然沒動手,心細的溫如還是發現溫朗的情緒開始控製不住。
她幾步上前,拉開了溫朗。
“啪!”
同時,響亮的耳光重重的甩在了陸黎琛臉上。
陸黎琛的臉色驟然變得駭人,厲晚清見勢不妙,從床上起來拉住了他。
溫朗也將溫如拉退了一步,剛剛呼之欲出的怒火此刻逐漸平複了下來。
陸家大公子一向尊貴無比,恐怕從出生到現在也沒有誰打過他的臉,許溫如開了這個先河。
“許溫如!”
“大哥,溫如她隻是一時氣惱。”陸黎川從人群中走出來,擋在了陸黎琛麵前。
陸黎琛看著眼前的三弟,冰冷的眉眼盡是嘲諷的笑意。
“你不是陪章珺希來醫院的麼?消息怎麼這麼靈通?”陸黎琛的冷笑有些難以察覺。
溫如望著擋在眼前的男人,嗤笑了一聲,明知陸黎琛有意激將,卻依然有些想上當的感覺。
“也不知道我家二爺爺哪裏招惹了你陸家大少爺,竟然值得你跑到病房裏去把老人家氣一通。”
溫如將陸黎川推開,微微抬了抬下吧,五官生的精致的女人麵色溫和,但是眼底深處的那些淩厲,陸黎琛看得見。
“還是說……因為這個女人。”許溫如看向了站著額頭受傷的女人,笑的並不是那麼友善。
“我不過是教訓不聽話的太太,行使丈夫的權利,哪裏不對?”
“陸家門風嚴謹,連家裏的傭人都是出了名的有修養、有涵養,怎麼我在你這兒全看不到,教訓太太需要把太太弄傷麼?”
溫如溫溫和和的語氣一直都沒有怎麼變,倒是陸黎琛的臉色變了幾番。
好一張伶牙利嘴,這個許溫如,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走吧,還要繼續在這裏丟人現眼?”陸黎琛回頭看了一眼厲晚清。
或許是剛剛厲晚清拉了他一下,他真覺得不爽,因為跟溫朗在一起過,所以對溫朗的侄女兒也是愛護的。
在場的人都看著,陸黎琛萬神直接將厲晚清攔腰抱了起來。
陸黎川看著許溫如的眼神幽深裏夾著複雜。
“還是管好你的女人,她可沒有看上去的那麼乖。”陸黎琛從他身側走過時低聲說了一句。
陸黎川站在原地逐漸的有些麵無表情。
溫如回頭瞪著溫朗,“二叔,你是覺得上次沒做成牢很遺憾是不是?”
溫朗被她這麼吼了一句,沒說話,這事的確是他太衝動。
“溫如……”陸黎川拉住了即將轉身離開的人的手腕,弟弟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