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留下章蘊初還站在原地渾身冰涼,她總是自欺欺人,說這個男人和渣男一樣喜歡年輕貌美的女人。
許溫如就是那麼一個存在,色衰而愛弛,許溫如總有老去的一天,總有讓人覺得討厭的一天。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陸黎川就是這樣奔向了那女人的身邊,沒有不顧一切,卻足以讓她傷心難過。
溫如直接乘電梯到了地下車庫,從電梯裏出去靠在一麵牆上抽著煙。
“許溫如,你這個賤人!”
有人喊她時,她有些木訥的回過頭來,還沒看清楚人是誰,額頭就被人那瓶子狠狠地敲了下去。
溫如一個趔趄,一瞬間有些扶不住牆,溫熱的血從頭發不住的往下流,那張精致的臉,很快就被刺目的鮮血掩蓋,很是猙獰。
玻璃瓶碎了一地,溫如捂著受傷的位置,視線很模糊,她根本看不清是誰。
“許溫如,你怎麼不去死,你活在這個世上除了讓人別人感到痛苦之外,你還能幹什麼,賤人,爛女人。”
粗魯的罵聲還在,溫如無力的跌坐在地上,隱約看到有什麼影子再一次朝自己的頭部襲來。
她沒有力氣躲了,本來喝了挺多的酒,又被突如其來的這麼打了一下,整個人昏沉的實在是睜不開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痛感沒有出現,墨翟抓住了那人,不由分說的上去一頓拳腳相加。
“許溫如,你聽不得聽得見我說話?”墨翟看到她的手背鮮血浸染之後,嚇了一跳,說話的聲音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溫如!”一道溫潤急切的聲音響起,溫如才勉強回過神來。
墨翟還沒來得及蹲下身,就有人一陣風似的衝了過來蹲在了許溫如麵前。
容淵就著自己手裏的圍巾將她的頭部輕輕裹著,“溫如,把手那些來,閉著眼睛,血要是流進眼睛的話,會很難受。”
他溫雋的音色極力的在壓製著自己的情緒,墨翟慢慢的站直了身子,看著這個人抱著受傷的許溫如起身離開。
這個人他很陌生,沒有見過,許溫如的圈子裏什麼時候有了這號人物,他根本不知道。
容淵隻是關心著懷中的人,從頭至尾都沒有抬頭去看一眼墨翟。
容淵的車剛走,陸黎川就從電梯裏出來,然後就看到了墨翟站在那兒,滿地的血,低聲有一個被他打趴下的人。
“怎麼回事?許溫如呢?”陸黎川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這麼多血,心裏頭就慌張的一跳,本能的就想到了許溫如身上。
“蘊初呢?你又把她一個人丟下了,陸黎川,上一次她差點死了,你就這麼點擔當?”
陸黎川看了他一眼,“你們今天選在這個地方不就是知道許溫如今天應酬也在這裏?墨翟,許溫如要是因為你們誰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我都不會娶章蘊初。”
他冷冷的注視著他,眼底沒有溫度,逐漸握成拳頭的手不住的顫抖。
“說,許溫如在哪兒?”
他冷冷開口,懶得在意墨翟眼底深處的那一抹憤怒,縱然是生氣憤怒,墨翟最終也還是妥協。
陸黎川一句不娶章蘊初就足以讓人妥協讓步。
“剛剛被人打了,然後有個男人帶著她走了,車子剛走。”墨翟的話還沒有落英,身邊一陣風掠過,眼前已經沒有了陸黎川的人。
他下意識的回頭去看他,他看起來很驚慌。
墨翟不由得想起來當年章蘊初出事的時候,那時候陸黎川也很慌張和擔心,可是和現在這樣的,卻都是兩個感覺。
墨翟站在原地許久,得出很不想承認的結論,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
“我要知道許溫如在哪見,現在就要知道。”陸黎川開著車情緒暴躁,打電話的時候聲音很大。
流了那麼多血,流了那麼多血,是受了多嚴重的傷。
“白華,把地下車庫那個人給我扣著,等我回來。”
“陸先生,您讓我送章小姐回去。”
“現在不用了。”陸黎川冷冷的打斷,白華也就明白陸黎川什麼意思,正好墨翟也在,這章蘊初也的確是不需要自己送了。
陸黎川緊緊地握著方向盤,誰帶走了許溫如,許溫如還會認識誰?不會是舒染容的,舒染容是女人見到許溫如受傷應該自己都被嚇傻了。
是男人,這個概念在腦海裏行程,他有好半天呼吸緊促,很難受。
溫如被容淵送進醫院之後,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她一直緊閉著眼睛,臉上衣服上全都猩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