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物都有兩麵性,流放製也不例外,不是簡單地說廢就廢,必須要盡可能的考慮全麵,力爭使負麵影響降到最低。
為此,內閣舉行了閉門會議,商討具體辦法,尼古拉沒有出席,隻是派了紮雷金去旁聽。
本格主持會議,他知道流放製在目前的俄國還是有支持者的,所以先表明了立場:“各位,今天不是來是否商討廢除流放製,這一點你們要確定,流放製是一定要廢的,從某些方麵來說,流放製是反人類的,已經不符合我們俄國當前的情況,我們今天在這裏主要是商議流放製廢後,怎樣對待那些之前的流放犯及其他措施。”
“首相”內政部長克羅托夫說道“我比較關心的是,如果廢除了西伯利亞的流放製,那以後西伯利亞的人口從哪裏補充?”
“恩,這個問題比較關鍵,以前政府向西伯利亞移民主要就是靠流放犯,現在這個製度取消,肯定有一部分人回流,如果沒有其他措施的話,西伯利亞的人口恐怕會斷崖式下跌,那經濟就更不用說了。”財政大臣補充道。
“首相,我個人當然是支持廢除流放犯的,不過現在就有一個問題,這些年來,隨著法律的補充修訂,從整體上講俄國的法律製度是嚴苛了一些,現在要廢除流放製,很多罪犯恐怕會被直接處以極刑,我擔心社會上的反應,所以,是不是可以向殿下反應一下,將法律的懲罰力度降低一些?”司法部長也說道。
降低處罰標準?本格聽到這句話就搖了搖頭,現在主政的這位皇儲可是嚴刑峻法的支持者,而且從效果來看,這些年歐俄地區是俄國曆史上少有的穩定,所以基本上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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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一說著廢除流放製帶來的影響,會議有點亂,紮雷金就不說話,隻是一一記錄下來,回去拿給尼古拉看。
本格也在思考著,考慮各種辦法。
“靜一靜,隻說問題是沒有用的,我們是要考慮解決辦法,首先我們要討論出流放製廢除後,原有的流放人員處理辦法,他們中的情況比較複雜。”
“是的,就好比那些暴力犯罪者,總不能我們取消流放製,就讓他們自由回到歐俄吧,那社會穩定就受到很大影響了。”
“司法部長,你認為呢?”
“我覺得我們應該首相將還在刑期的犯人盡量集中關押起來,現在西伯利亞的流放點太多了,很不利於管理,對於已經度過刑期的人,之前他們是不可以回到歐俄的,現在廢除流放製後,肯定會有一些人想要回流,我們應該盡量將他們留在西伯利亞,政府可以提供一些稅收方麵的優惠。”司法部長說道
“恩,這是對啊,雖然現在鐵路還沒有聯通西伯利亞,但是那裏還是有一些城市發展起來了,例如政府在1878年就在托木斯克等地設立大學,庫茲巴斯地區的采礦也比較發達,我們盡量將那些人集中到人口多的地方去。”
“首相,我認為遠東地區可以單獨看待,雖然鐵路修不到,但不是還有海運嘛,我們可以將庫頁島等地流放點的居民遷移到相對發達的伯力,符港地區,這也有利於集中建設嘛。”
“可是如果將庫頁島的居民遷走,那裏的政府控製力就會更弱啊,別忘了,庫頁島南邊還有個日本呢”
“日本?嗬,他們現在敢打俄國的主意嗎?”
“這可不一定啊,我覺得還是問一下皇儲的意見吧,畢竟這些年皇儲的判斷一致很準確,考慮的也比較全麵。”
“恩,是應該問問皇儲”
“我也這麼覺得”
這次的會議最終也沒有取得什麼大的共識,畢竟影響太大了,這些年一直是尼古拉把控,效果又這麼好,內閣也不敢輕易下做決斷,隻是簡單的列舉了一些建議交給尼古拉。
鍋又甩回來了,尼古拉對此哭笑不得,其實看到內閣遞上來的建議後,尼古拉覺得還是很不錯的,隻是他們不敢擔責任罷了,唉,難道自己平時真的管的太多了?導致俄國的政府官員決斷力這麼差?一個小小的流放製都處理不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尼古拉會累死的,這個鍋一定得甩回去,因此尼古拉隻給本格寫了一張字條:“廢除流放製及後續措施,完全由內閣處理,你們辦事,我很放心。”並且,尼古拉將紮雷金撤了回來,不再列席會議,顯示了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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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格在又一次內閣會議上展示了尼古拉的字條,同時說道:“各位,皇儲對我們可是很信任啊,他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所以各位也不要有什麼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