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瞪眼瞧著太子的背影,心頭有點小火氣,這人臨走了竟還“意.淫.”了她一把,實在是可惡!
耳邊就聽雲昊天聲音輕輕道:“別在意,太子像父皇一樣,素來好.色,好在他沒生了把你奪取的念頭。”
黎雨初轉頭瞧他,臉色冷冷:“我也不是他想奪去便能奪去的!”
雲昊天燦然而笑:“這個我信,我的娘子必是與眾不同的女子!”
黎雨初啐他一口:“你少拍馬屁!”然後想起什麼來,掀開他的被子看了看道,“你反應倒快,知道配合我。我說紮手指放血,你立時帶血的布條都準備好了。”
他搖頭晃腦道:“那是自然,本王的優點便是思慮周全,不過這次太子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娘子你覺得是否有些奇怪?”
黎雨初點頭道:“我瞧著太子殿下不是來看望王爺的,而是來驗證王爺是否有外傷的。”
“他隻是猜測並無實據,不然就會直接派人將本王的衣裳給扒了。”雲昊天接口道。
皺起眉頭,黎雨初沉吟:“可是,他為何會無緣無故的猜測王爺受了傷呢,這其中必然有蹊蹺。”她似是想到什麼,目光微跳地看向雲昊天,“王爺那晚是如何受傷的,是青叢和您被誰認出來了嗎?”
見雲昊天搖頭不語,黎雨初目光銳利地盯著他:“王爺到底是怎麼受傷的,還望你能跟我說實話!”
雲昊天咳咳兩聲道:“我讓青叢背著我在暗處瞧那白魅帶四公子跟城門口的兵打鬥,忽然從暗處蹦出來幾個黑衣人上來攻擊我們,我一時不備,被他們刺中了,後來虧得青叢抵死抵抗,背著我奮力施展輕功才逃脫了。”
聽了他的話,黎雨初心中暗暗冷笑,到底是說謊,總有說漏的時候,好,他不告訴她真話,她等著就是。
“既然是青叢背著王爺,那王爺的行藏被發現也是自然的,我看王爺要好好處理這件事了,隻怕是太子殿下對您的懷疑不會就此消失的,就算不懷疑你了,大概也會對你多一層堤防。”她順著他的話認真道。
雲昊天點點頭,沉吟:“不過我懷疑府中有太子的眼線,所以,我們這場戲還是要做足了才好。”
黎雨初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太子殿下離開之後,王爺的寢屋裏就響起雲昊天的罵聲:“該死的,都是你這個女人,說什麼放血療法,本王真是糊塗了,竟然信了你的鬼話!這下可好,讓本王在太子殿下麵前丟了個大臉,都是你這個無知的女人,妖言惑我!”
沒人反駁,隻有女人“嚶嚶”的哭泣聲,外麵的丫鬟和小廝聽了,都噤若寒蟬。
沒多久,今日的事便在王府的下人中間流傳起來,丫鬟們當做新鮮八卦說得唾沫橫飛的:“說起來,這王爺也太.寵.黎夫人了,那黎夫人好看是好看,但到底也是個嫁過人的女子,還帶著個孩子,真是搞不懂,王爺怎麼會那麼.寵.溺她!”
“哼!.寵.溺終有一日會有盡頭的,你們瞧瞧,這不是到頭了麼,王爺因為那個女人終於跌了個大跟頭,日後大概不會再.寵.幸她了吧!”有丫鬟口氣酸酸道。
旁邊的丫鬟趁勢打趣她:“彩月,你是我們中間長得最漂亮的了,我看趁著王爺不喜黎夫人這段日子,你想法子跟青叢打好關係往王爺跟前多靠靠吧,沒準王爺就瞧上你了呢?”
被打趣的丫鬟羞紅了臉龐,掐了夥伴一把:“你們都笑話我,我不跟你們說話了!”
幾個丫鬟全都哈哈笑起來,扭作一團,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怎麼,是王府的活兒派得太少,所以讓你們有工夫在背後編排主子了麼!”
幾個丫鬟嚇了一跳,紛紛轉身行禮:“小姐……”
來人正是婉玉,隻見她沉著臉,神色確有幾分威嚴:“行了,你們都下去各自幹活吧,下不為例,若下次再讓我聽見們在背後嚼主子的舌根子,你們就都不要在王府做了!”
丫鬟們嚇得作鳥獸散,婉玉瞧著那些丫鬟的背影沉思片刻回頭對自己的貼身丫鬟蘭兒道:“走,我們去瞧瞧王爺。”
婉玉去了雲昊天的院中,彼時,黎雨初已經離開了,雲昊天正靠在床頭休息。她進屋行了禮,笑意盈盈地問雲昊天:“兄長這是怎麼了,跟嫂嫂生氣了?”
雲昊天氣道:“還不是她想的那個餿主意麼,什麼放血治療,我見她似乎當真懂些醫術便信了,誰知我這咳嗽沒怎麼好,倒反而鬧了個氣血虧虛,在太子殿下跟前丟了個大臉,氣死我了,我再也不要瞧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