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不用去工作,項陽閑來無事,來到路口的樹蔭,找陳老下象棋。
項陽以前沒玩過象棋,自從搬到貧民區來住後,才開始學會,跟陳老這種高手比起來,還有不小的差距,幾乎沒怎麼贏過,即使贏了,也是陳老故意放水。
雖然輸得次數比較多,但他並不氣惱,就當修身養性了,還能提高謀劃事情的思維以及大局觀,樂在其中。
“讓開,讓開,閑雜人等躲遠點……”約莫十一點鍾的時候,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五六輛麵包車魚貫駛來,呈包圍之勢停在了老人們下棋的攤位旁。
緊跟著,車門拉開,跳下來四五十號人,烏泱烏泱的,好像打狼一般。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阿彪,他從垃圾堆醒來後,忍著一身惡臭,返回住處。洗完澡,換上新衣服,他越想越氣,召集了足夠的人手,帶著武器,趕來報仇。
另外,最後麵還跟著一輛悍馬,隻不過車上的人沒下來。
如果打開車門,則會看清車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莫坤,另外一個是錢廣進。
“坤哥,告訴你的人一定把那小子帶過來,我要親自動手,踢爆那小子的卵蛋,讓他徹底變成太監,以解我心頭之恨。”錢廣進咬牙切齒道。
“放心吧,那小子插翅安飛,咱們先盡管看戲,等會兒有你親手報仇的時候!”莫坤自信滿滿的道。
阿彪下車後一眼看到了項陽,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扯著嗓子大吼道:“我們找的是這小子,其他人給老子滾!”
其他正在下棋或者看棋的老人,嚇得大驚失色,哪敢停留,紛紛起身,迅速逃離現場。
轉眼間隻剩下了項陽和陳老,仿佛來得這群混混打手不存在一般,兩人繼續下棋,頗有泰山崩於前而目不瞬的談定從容。
“跳馬,將軍,死了,我看你怎麼解?”項陽拿起一個馬,啪的一聲,落在了棋盤上,洋洋得意道。
“不對啊,你的馬什麼時候跑這來了?你小子又耍滑頭。”陳老對棋子的位置記得非常清楚,肯定是剛才他分神去看來的這群人,項陽偷偷挪動的。
“瑪德,你們還有心思下棋,給老子……嗚嗚!”阿彪氣急敗壞的怒罵,也太不把他們當回事了,但他的話還沒罵完,忽感嘴巴一陣脹痛,居然被飛來的一枚象棋塞住了。
“聒噪,我好不容易贏一次,全被你們攪合了。”項陽有些惱火,右手還保持著甩手的姿勢,那枚象棋就是他拋出去的。
陳老如老狐狸般眯起了眼睛,他早察覺出項陽不簡單,今天出手果然不凡。
“彪哥,你怎麼樣?”
“彪哥,你沒事吧……”旁邊的幾個人急忙動手幫忙,小心翼翼地將象棋掏了出來。
彪哥的嘴角被撐裂了,流出絲絲血跡,疼得哇哇大叫,說話都不敢張動嘴巴,揮手含糊不清的罵道:“馬來隔壁的,給老子上,弄死他丫的。”
“慢著!”這時,陳老站了起來,不怒自威的質問道:“你們是混哪裏的?不知道這裏有條規矩嘛,任何幫派勢力不得踏足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