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些是布料都是最新的,等裁製一些新衣,過幾天暖和了,咱們就能穿上了。”知秋臉上掛著笑,興致衝衝的進了蘇函霜的房間,將自己手中托著一疊兒新布的盤子擺在桌子上。
蘇函霜放下手中的書冊,低眸看著桌子上那幾塊新布,伸手摸了摸,觸感甚是柔軟,看到這些布,卻讓蘇函霜想起另外一件事,她問道:“尚衣局那邊有消息了嗎?”
“奴婢正要跟您說這個事兒呢,奴婢剛剛來的時候碰到了藤七。”知秋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知道這件事情比較隱秘,湊在蘇函霜麵前,說道,“藤七跟奴婢說,麻姑姑因為喜袍的事情暴露,被人押入了掖庭宮,結果……”
這時知秋皺了皺眉,似乎是對麻姑姑所說的話有所不滿,她忿忿地說道:“麻姑姑在暴室裏一口咬定,是修親王指使她做的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倒是沒有出乎蘇函霜的意料,蘇函霜聽知秋說完這話兒,才說道:“麻姑姑是一直被人利用了,從始至終,都不知道真正想陷害我的人到底是誰。”蘇函霜的話頓了一頓,她的嘴角勾出一抹有趣的笑容,“不過真是可惜了。”
蘇函霜的這句可惜,讓知秋有些不明所以,知秋問:“小姐,這話應該怎麼說啊。麻姑姑有什麼可惜的,她既然敢做出陷害小姐的這件事情,就活該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還想著一邊害人,一邊掙金子嗎,呸!”說完,想起被關在暴室裏的那個下人的嘴臉,知秋滿是不爽地啐了一口。
蘇函霜微微一笑,對著知秋說道:“我隻是可惜,麻姑姑她死得太過容易了。”
知秋將盤中的最上層的淺杏布料展開,布麵上暗織了一些合歡花枝,知秋將這塊布遞到蘇函霜麵前,讓蘇函霜能細細看見這布料上的花樣。
知秋應聲道:“小姐說的對,讓麻姑姑死在暴室裏頭,確實太過容易了。”默了一下,知秋又問,“可是,奴婢還是有點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幫著二小姐讓麻姑姑閉上嘴。如果差人讓麻姑姑說出喜袍的主意是二小姐指使的,不是更好麼?這樣的話,二小姐以後也不會費盡心思的對付你了。”
“麻姑姑要是真的供出了聯係她的宮人是誰,之後,皇上肯定要細細盤查,一旦查出了蘇青韻的事情……”蘇函霜搖搖頭,她抬眼看著知秋,說道,“皇上要是知道丞相府裏女兒家的私鬥,居然牽扯上了他,我們整個丞相府都沒有好日子過。”
“皇上雖然重視父親,但也想抓著父親一些把柄,我不能因為自己和妹妹的那點事情,便把整個丞相府都要拉下水去。”
蘇函霜看著布料上的合歡花枝頭上立著一隻討喜的小鳥,忍不住用自己的手輕輕撫,摸著,說道:“而且,我這個妹妹,確實是有點蠢,也用不著皇上的關係除掉她,”
“蘇青韻居然敢找人以丞相府的名義,直接去威脅那個阿玎。而且,她跟阿玎所說的,都是威脅阿玎的外祖父仕途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