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函霜笑道:“清白這種事情,讓人的兩個嘴唇一碰,口一張便能說出來。儀妃娘娘,你進來的時候,不也是那樣的嗎?”蘇函霜說話如此直接,儀妃的麵色變的難看至極,她沒有料到一個小小的王妃,也敢在後宮跟她作對。
“你敢以下犯上。”儀妃猛拍了一下桌子,眸中帶火,哼聲道,“本宮聽說,修親王妃是蘇丞相的長女,他人都道一句你知書達理,溫柔懂事。如今一看,別人說的話並不可信,本宮今日算是見識了,修親王妃出言刻薄,無視長輩。單說修親王妃你方才的那一番話,本宮就能讓你沒的好果子吃。”
蘇函霜說的這番話,放在儀妃那裏不中聽,放在另外幾個人耳朵中卻不同了,夏侯左早就看儀妃不順眼,此時有機會嗆她,立馬開言諷刺:“儀妃娘娘這句話放在自己身上,我覺得更合適一些。從儀妃娘娘踏進蘭和宮來,您就開始就自言自話,而且還想要把這個宮女直接給拖下去,好摘清了六哥哥所有的責任。”
夏侯左神色一凜,儼然擺出一個公主的姿態,說道,“我是親眼看見六哥哥做錯了事,如今,不給六哥哥長個記性,放任他浪蕩行事,以後父皇還怎麼放心留著他在跟前做事,就算父皇仁慈,不計較六哥哥這次的過錯,那朝中百官也不會服他。”
夏侯左把夏侯澤的前途都給拿出來說道一番,讓儀妃心下一惱,她也知道皇上的脾性,所以她一進宮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把那個宮女拖下去辦了。但是一群人攔著不讓,還論起她的不是,儀妃心煩意亂,若是夏侯澤因為這件事惹惱了夏侯輝,真的沒什麼好處。
儀妃不敢跟夏侯左硬碰硬,她還記得以前夏侯輝警告過自己的話,不能對容貴妃不敬。儀妃在宮中囂張跋扈,無人能管的住,就是因為她是夏侯輝手中的刀子,沒人敢碰她,但是這把刀子也得聽著夏侯輝的話。
現在夏侯左對自己很不友好,她擔心夏侯左會跑到夏侯輝麵前添油加醋,讓夏侯輝對夏侯澤產生不好的印象,要是因此失去了儲君的位置……
儀妃的嘴一閉,思量了一會兒,忽然輕輕一笑,出言緩和著宮殿裏的氣氛,她說道:“小殿下說的極是,既然犯事的宮人都跪在這兒了,那咱們就問清楚了情況再說。如果澤兒真的有什麼行為上的過失,那就讓他領著罰。若是澤兒沒有做錯,這賤婢就是故意毀壞大燕皇子的名聲,不僅要仗刑,連她家人都逃不過去。”
儀妃嘴上雖然說著這些話,但是目光仍然惡狠狠地放在那個宮女身上,小宮女聽的身軀微微顫抖,儀妃見到恐嚇到她,這才滿意,朝著容貴妃一笑,說道:“貴妃娘娘,您以為如何呢?”
容貴妃看著儀妃說話的態度有所轉變,知道儀妃心裏的想法還是沒做什麼改變,臉上似笑非笑,說道:“既然儀妃想明白了,那什麼話都好說。你瞧你,把這丫頭嚇得連話都不會回了。”頓了一下,容貴妃看著殿中瑟瑟發抖的宮女,說道,“你別害怕,既然修親王妃都說了屋裏有股異香,那肯定與那香有關,你仔細的想想,香是怎麼來的,或許這事兒就能查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