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隻是純粹的好奇,一個讓我父皇這麼關心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夏侯靜安轉過頭來,眸中的頑劣一閃而過。
夏侯靜安那頑皮的神情,像極了玩鬧時得意的夏侯左,連語氣裏,也帶著隱隱的得意。
夏侯左那個丫頭總是在玩一些幼稚的遊戲,比如找簪子的遊戲,都是夏侯左自己想出來的。夏侯左找地方埋起簪子,自然在命人去找的時候,帶著一種對遊戲的掌控感。這樣的遊戲,恐怕隻會娛樂自己,而其他人隻能戰戰兢兢,可奈何夏侯左是皇宮裏受寵的小公主,那些宮人即使再怕,也得盡心地陪著主子一起玩耍。
顏寧一個晃神,感覺到對方的聲音有意的一頓。顏寧再去看對方的神情,之間那頑皮的顏色早就消失了,隻剩下淡淡的如水柔情。
夏侯靜安仿佛就在等著顏寧看她,說道:“難道你不好奇嗎?能讓一國之君如此重視,還能讓那些黑衣人隻為問她存不存在就付出生命!這背後的故事,實在是太有趣了!”
夏侯靜安展唇一笑,語氣裏帶了幾分可惜:“我想知道秘密,但又不能親自去問父皇。不然的話,他肯定會覺得我不在府外好好養病,一直在多思多慮。”
“所以此事借由你手,是最好不過的了。隻要你肯答應,我就為你製造機會。”
“就這麼簡單,你隻是好奇那是什麼東西?”顏寧在殿中走了幾步,對夏侯靜安給出的理由感到幾分好笑,嗤了一聲,“你和夏侯左不愧是好姐妹,對於自己心感興趣的事總會想盡辦法去的得知,即便把這座皇城攪動的人心惶惶也毫不在乎。”
夏侯靜安說道:“左兒是因為貪玩,可我不會任性,我隻是在好心幫你。”
顏寧想到了什麼,眯眼道:“為我製造機會?皇舅舅如此重視這個秘寶,可見的這也是一個帶著危險的東西。如果被皇舅舅發現我在找這個寶貝,不僅我這個郡主會被責罰,恐怕整個洮州都會受牽連。而你身為長公主,又是一個幕後者,有理由能輕輕鬆鬆的退出,萬一你隻是把我當猴耍呢?”
“顏寧,我說過了,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妹。我不會讓你無緣無故的受人攻擊,甚至是讓你被責罰。”夏侯靜安纖長的手指敲動著桌麵,她抬眸去看對方,至始至終沒有不耐煩過。
“你也不必著急拒絕我,我今日來,隻不過想跟你說一說話。這些時日,我一直都在內宮之中,也好給你留出三日考慮的時間。如果你想通了,就來找我,素名宮隨時恭候你的人來。”
就在顏寧遊神的片刻,夏侯靜安已經離開了采翊殿。
客人已經離開,主人卻有些失神。顏寧坐在錦凳上呆上了片刻,這個夏侯靜安給她的感覺真是奇怪。
就在顏寧想事的時候,桑桑幾步就跑進了內殿之中。內殿中的燭火因無奴婢照看已經暗淡不少,昏暗的光線下,桑桑幾乎看不清顏寧麵上的表情,隻見顏寧坐在凳上一動不動。
夏侯靜安在內殿中待的時間過長,桑桑擔心顏寧又受了什麼言語上的刺激,害怕顏寧的性子會愈加的古怪,急急忙忙的,一下子撲倒在顏寧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