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科頻頻點頭。
“你還不知道那個假方振已經布置好周密的計劃,要把小凱帶出國,這樣他們等於是弄到了一份活的花為媒秘方,他們準備用先進的科技手段攝取留在小凱腦子裏的真實秘方。那些劫持玲來誘捕煜的英國間諜走的也是同一條道。一旦被他們得逞,你說的幾道防線就不存在了。”
“啊!好險哪!”
“方振是夠精明的了,他絕想不到隻是一句話就泄露了他的身份,恐怕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暴露的呢。”
睿有事先走了,臨走前他懇請範科在案子沒定論前多照顧點璿。
“那一定,那一定。這一點你放心,我一定辦到。”送走了睿,範科回到了辦公桌前,對著桌上的文件又開始沉思起來。
小凱的敲門聲打斷了範科的沉思。“請進。”
小凱的人雖然到了範科的辦公室,他的情緒依然被探視的情景左右著,璿撕心裂肺的哭聲依然回響在他的耳際。一臉的愁容寫在他的臉上。
“小凱,璿的審訊材料我仔細看過了,除了諸多疑點,沒有一條真憑實據可以構成她的特務罪名,但要徹底洗脫她的嫌疑隻有找出秘方失蹤的真正原因。我今天找你來這裏也是為了這個。”
範科的話一語中的,打中了小凱的要害,本來精神萎頓的他像是服了興奮劑似地一下子來了精神。“這麼說,你們有了新的線索?”
“這個……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能不能告訴我秘方失蹤大概的時間段。”
“時間段?太長了,這要追溯到一年多以前呢,那時睿給我和煜購置了新房子,就是現在的住所,當時我倆都不肯接受,因為那時天成還處在發展時期,許多地方需要投資,而睿堅持要這麼安排,說:“你們工作那麼辛苦不把家安頓好,搞得舒適一點我怎麼對得起你們,再說你們現在也是大公司的經理,居住也該符合你們的身份呀,我自己也買了一套,你們倆就不要跟我客氣啦,將來我們還要換成高檔的花園別墅呢!”就這樣我搬了家,搬家的時候我檢查過秘方完好無損。以後一直鎖在保險櫃裏,沒有再去動它。”
“這時間段的確夠長的,給我們排查帶來很大的困難。秘方的事你有沒有告訴過其他人,或者在好朋友麵前無意中提到它?”
“沒有,這一點不用回憶,絕對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
“我們吊出了你居住小區的監控錄像,以及小區周邊街區的監控錄像,發現近期一段時間中村岡雄出現的頻率相當高,而且據我們了解中村岡雄最近一段時期與國外的交往也是相當頻繁。經我們仔細分析研究他是有條件作案的……”
“你們懷疑中村岡雄?”小凱驚訝地叫起來,“這不可能,岡雄是我的好朋友,我了解他,岡雄絕不會做這樣的事,他來我的住處,隻是為了我的方便,給我送一些文件資料,或者向我請教一些人事上的事情,他的全部心事都用在了他的事業上,他和川島的研究成果就是證明,這些成果在國際上影響非常大,他與國外的一些交往,都是商人和學術界的人士。”
“這個你可不能擔保,知人知麵不知心那。他如果真要做那些事,一定會把自己隱藏得很深,不會讓你看出來的。而且還可能存在其他因素,當年枝美子小姐不也是受人脅迫來到中國的嗎,說不定中村岡雄也被別人拿住了某個軟肋,做起了違心的事。”範科開導說。
“我們交往了這麼長時間,岡雄從來不問這方麵的事,我們談的全是工廠的事。”小凱解釋道。
“一個心機深的人要做到這些並不難,小凱你不要感情用事,我們隻是調查,想得到你的配合,我想一個人隱藏得再深,也可能露出一丁點蛛絲馬跡,你回憶一下,有些你可能以為不相關的事,或許對我們破案有幫助呢。”範科仍然在耐心的引導小凱走進他的思路。
“我現在心裏很亂,什麼也想不起來。”小凱的頭開始膨脹,而且脹痛。
“那麼今天就到此為止,你想起什麼隨時告訴我。”範科看小凱的精神狀態不佳,知道再堅持下去也問不出個結果。
懷疑自己的朋友,小凱做不到,這太痛苦了。中村岡雄是他接觸過的日本人中最值得信賴的,也是他最尊重的人。他倆交往的時間雖隻有短短的一年零七個月,他們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況且岡雄一直是處處維護著他……
“嘟嘟,”身後的汽車喇叭聲打斷了小凱的思路。回頭看時卻是單鋒開著車尾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