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喜妹趕緊上前去安慰,看著小援朝軟塌塌的小身子,她跟文秀清說,她幫著去把援朝埋了,文秀清哪裏肯依,抱著援朝,哭的不肯撒手,背後的戰國也跟著哇哇哭起來。
覃喜妹趕緊抱下戰國,跟文秀清說:“秀清,援朝已經沒了,你看戰國還在,你再哭就嚇到孩子了。”
文秀清完全跟傻了一樣,鬆開援朝,又摟住小戰國嚎啕大哭起來。
覃喜妹趁這個空檔,抱著援朝就往外跑,這麼一顛,把孩子顛醒了,哇哇哭起來,她本想再掐死援朝的,可是手到援朝脖子前時,又害怕的下不去手。
這會正是中午時分,家家都在睡午覺,覃喜妹才能不被發現的跑著出了村,翻過山,把援朝扔到河沿村的一戶姓宋的人家門口,又匆匆的趕了回去。
文秀清一下接受不了打擊,人成了癡傻狀態,天天抱著小戰國哭,一個月後,陸戰國的爺爺過來看孫子,見文秀清成了這副模樣,要帶著兩人離開,文秀清死活不肯走,就是抱著孩子哭。
陸老爺子待了兩天,要趕回東北,文秀清突然跟清醒了一樣,把小戰國交給陸老爺子,讓他抱走,她要留下來陪援朝。
覃喜妹心裏有些害怕,文秀清要是萬一問援朝埋在哪了,她怎麼辦?
可是文秀清隻字沒提,整個人也不愛說笑了,脾氣非常古怪。三個月後,她們一起回到了京城。
覃喜妹說道這裏,袁大海猛喘一口粗氣,轉身去了隔壁屋,拿出跟隨他多年的軍刺,抵在覃喜妹脖子上說:“我今天不殺你,我就對不起陸家,對不起秀清,對不起援朝。”
“不,你不能殺我,這麼多年夫妻,我還給你養了三個女兒呢。”覃喜妹嚇的臉色發白,顫抖的說。
袁大海咬牙切齒的說:“你給我養的三個孩子,被你教育的,沒有一個好東西,不如不養。”說著軍刺切進覃喜妹的脖子。
房門砰的被踢開,袁晴站在門口,流著淚哭著說:“爸,你快放下刀。”說著撲了過去。
袁大海手中的軍刺頓了一下,劃破了覃喜妹脖子,鮮血慢慢的滲了出來。
袁晴一下撲過來,抱著袁大海的手,哭著說:“爸,你不能殺我媽啊。要不你就成殺人犯了啊。”
袁大海手一鬆,軍刺掉到了地上,老淚縱橫的說:“晴晴,我不殺她,我對不起陸家啊。”
“爸,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媽啊。”袁晴嗚嗚哭起來。
覃喜妹在一邊嚇的,也不敢捂脖子上的傷口,就任血那麼流著,染的衣服前襟都是,有些瘮人。
袁晴哭了一會兒,抬頭看著覃喜妹說:“媽,我現在才發現我大姐二姐,能有今天,都是你害的。”
覃喜妹也哭著說:“不是啊,晴晴,媽最疼你們三個了,怎麼會害你們呢?”
袁大海突然起身,拉著覃喜妹就要往外拽,嚇得覃喜妹大叫:“袁大海,你要幹什麼啊?”
“去陸家,陪罪去。”袁大海怒道。
袁晴一下攔住袁大海的去路,哭著說:“爸,你不能去啊,陸家伯母不一定知道這事啊。”